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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兄,你可知上一位想往我身边塞人的人如何了?”
喻勉语气闲散地问,而后自问自答道:“我把他丢去了战场自生自灭,还将他送的人剁去手脚扔进了乱葬岗。”
小倌儿吓得花容失色,他立刻松了手,就地跪下:“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卜彪后背直接爬上一层凉意,他忙解释:“贤弟,我只是…想答谢你,我不过看这男人姿色尚可…绝无别的意思。”
“自然。”
喻勉睁开眼睛,笑意不达眼底,他云淡风轻道:“卜兄的好意,我心领了,适才不过是玩笑,卜兄别放在心上。”
“…不会。”
喻勉望着那小倌儿,淡声道:“既然你代表着卜兄的好意,那便扶我下车吧。”
“是…是。”
喻勉喝的有些多,不然也不会让人扶,又怕再生事端,还得在下车前将人旁敲侧击一番。
小倌儿怯生生地扶着喻勉的胳膊,其余的不敢再靠近一步,他费力推开后门,眼前忽地一亮。
月色如银,淡辉铺满庭院,院中坐着一个执棋的男人——
一个和月色分不出谁更温和皎洁的男人。
左明非闻声回首,看到一个脂粉气厚重的男人正扶着喻勉,他先是一顿,继而淡淡颔首:“喻兄。”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喻勉直勾勾地盯着左明非,他随意抽出自己的手臂,打发小倌儿道:“你走吧。”
这是连门都不让进的意思了。
小倌儿看着左明非发愣,喻勉稍显不耐道:“还不滚?”
小倌儿一哆嗦,头也不回地跑了,心中犯嘀咕,原来是金屋藏娇,怪不得看不上他们几个。
喻勉倚在门沿,眯起眼睛,与左明非遥遥相望。
“……”
左明非埋头收拾石桌上的棋盘,“喻兄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
“左三。”
喻勉淡声打断左明非,“过来扶我。”
左明非抬身,他注视着喻勉,似乎是在判断喻勉的醉意。
喻勉朝左明非伸手,神色懒散地望着他。
左明非低叹一声,继续整理手下的棋盘。
喻勉啧道:“左三…”
“等着。”
左明非打断喻勉,他难得表现出这样冷淡,喻勉眸光微凝,心中有丝不悦,但更多的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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