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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澜侧目来看雁景惟,二人双目对视,一时间竟有些无声的硝烟般,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赵茹左右看了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站不了片刻便觉得如坐针毡,一溜烟又钻进了坛子里。
“何必如此呢?难道我不想修炼,你还能强逼我不成?”
陆听澜深深叹息道。
雁景惟却道,“你真的不想吗?怪我也好,谢我也罢,我不是为了你,是为我自己。”
幼年时,两位仙尊说的话一直印在他心上,赢过陆听澜,比肩‘天生剑骨’四个字带来的力量,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即便不是陆听澜,他也要这样做的,雁景惟想。
不过是因为这人是陆听澜,他更不甘了。
陆听澜还有话要说,只见雁景惟倏地起身,旋即便是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临晕倒前,他心中只闪过四个字。
手劲真大。
陆听澜可以自己跑吗?当然可以。
但他还要和言居琅再做师兄弟,还要薅言居琅的气运,此时便不适合自己跑了,免得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
但若是被人强行掳走,那就不一样了。
此时又有泠弦子的助力,待他从沧澜洲离开踏入北境,届时灵气充足,不消用什么力气就能筑基,到时候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不过……这一路睡得可真舒服啊。
陆听澜终于住上雁景惟的豪华小竹屋,洗漱睡觉都方便许多。
甚至小屋子里还有聚灵阵,他住在里面时,灵气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令他又舒展不少。
正是夜里,陆听澜摩挲着竹屋的窗乎把手,心想得想办法搞一个来玩玩。
但他的动作和沉思在雁景惟眼中,却又换了另一种含义。
雁景惟不怕他跑了,自升入金丹,二者修为便有如天堑了。
雁景惟也不拘束他,只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样,打定主意不听陆听澜的话返回。
白日里赶路,夜里休息的时候,就盯着让他入小竹屋。
只是担心陆听澜性子倔,到了北境反而适得其反。
雁景惟又不是强盗,虽说自认此事是对陆听澜也是对自己好,但到底是强人所难,心中总是有愧。
“我只让你一起去北境,这一路慢行,若等到将赵姑娘送到青霆门,你还不改其志,我便将你送回来……郢国和言道友那边,我去请罪,若他们不容你,我请泠弦子为你在魏国请官。”
雁景惟已为陆听澜想好归处,纵使麻烦些,也要走了这一趟再说。
陆听澜从‘觊觎他物’中回神,待反应过来雁景惟的话,才回答,“你既然已经想好了后果,便不必再同我解释。
只是事发突然,使团中人怕是反应不及时,若叫他们就这么回去,只怕会遭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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