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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就僵在这里了。
以至于,张冲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走的太远,现阶段把队伍整顿好不就行了吗。
以张冲现在队伍的人员素质,基本都集中在军事上,贸然涉足民事,可能确实过早了。
而且,他到底是要走的,这里豪强密布,也没个密林遮掩,并不利于队伍潜伏。
他之前也只是把这里作为暂时修整的地方,好让自己把这段时间的积累都消化掉。
现在他百步有弓,五十步会弩,二十步内能掷戟,近身有环首刀,角觝术,更有马上横槊的万人敌功夫,十荡十决岂是说说。
现在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昨日小爹说要给他阿爹带个消息,看能不能让他们去找张黑子他们,先进山躲躲。
张冲觉得这事靠谱,正好他也想让人回去找祭大胡子,讲讲入太平道的事。
所以,他写了一封信,让小爹交给祭大胡子,请他来薛家壁商量。
然后就让王章带着小爹回去了。
王章为人稳重,一直是他屯部的中坚,又有一手斗剑术,想来不会出差错。
就这样,在张冲打定收缩,静等小爹等人回信,把精力都用在操练上时。
薛家壁的部曲中,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张冲这一看法。
----------------------------------------------------------------------------薛家壁的徒附和部曲,三天前就陆续被释放回家了。
这日,李大目的地窝里迎来了一人。
这人一见到在捡野菜的李大目,自来熟的就和他扯着:“大目啊,忙啥呢,这野菜也是人吃的?来,你雀爷给你找了个活计,这事咱办好了,决不少于这个数。”
说着,张出一只手,冲着李大目比划着。
李大目正挑拣着野菜,到时候这菜和粟一锅炖,那个香,给顿肉都不换。
,!
此时,听到有人说话,才把眼瞧着,看到是雀,没理他。
这人一直就是个混荡子弟,游手好闲,和他有啥好说的。
见李大目没反应,雀急了,他神神秘秘的扒着大目的耳边,说到:“五斗粟,干成这事,五斗粟,而且保证足斤。”
反正也闲着,李大目停下手上的活,满不在意的问道:“啥活?别不是又去给人当粟客吧。
这不还没到收获的时候,哪家豪的,现在就已经张罗人手去收割了。”
雀听了这话,心里讥笑,果然就是土里刨食的命,这辈子吃不上两个菜。
但干这事,终究需要人手,所以还是要继续拉拢。
雀压低了声音:“壁里有人想请我们在外面闹一闹,到时候那姓石的贼魁要分地,咱们就去闹腾一番。
人家也不要咱们干啥,只要去的,事后都给五斗粟。”
他显然不知道张冲的真实名字,还以为他姓石呢!
李大目吓了一跳,压低的道:“雀,你是不是傻的。
人家都要给咱们分地,咱去闹个啥?而且叫我们做这事的,能是个正经人吗?我看你还是别掺和这事。”
“李大目啊,李大目。
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这愚的呢?你还真信那一套?以前东郡那边过来的太平道,也不是说要为民请命吗?可最后还不是要我们这些人出粟出布去入道。
我可听说了,那些个太平道的什么什么使,什么什么帅的,光吃咱们的供奉,一个个养得膘肥。
还请命,我呸。”
可能是被太平道欺负了,一提到太平道,这个叫雀的就特别激动。
好在他还知道,这次来是要来拉李大目来入伙的,所以,他又把话拉了回来:“还有就算是分到地,你又能如何呢?我看啊,这地就是灾祸。
你别忘了,薛家人还没死光呢?咱们现在分了他们的地,他们后面能放过我们?我看那姓石的贼寇迟早要走的,到时候留下我们这些分了地的,那是怎么样的结果?你忘记了,你那弟弟就是偷骑了薛家的马,就被活活抽死?现在咱们要了薛家的土地,那是人家命,那还不把咱们挫骨扬灰?”
“你说的壁里人?是薛家还活着的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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