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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彤点了头,又道:“是那个字儿,意思就红彤彤的,没那么文雅。”
随后,林彤又斟酌着,是她喂,还是让她自己喝?秦漪轻摇头,一笑说道:“你若想,它便是有意义的。”
“把药给我吧,我自己能喝。”
秦漪伸出手,手腕纤细,皮肤却是病态的白。
林彤都怕秦漪端不住这碗药。
“药是温热的,不烫了。”
林彤把药碗轻轻放在秦漪的手上,那只手很显然是很费力的才能勉强托起药碗。
林彤还以为秦漪会迟一点,做一点心理准备之类的,没成想,眼前这人,接过药碗之后,丝毫没有犹豫,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
递到嘴边,随着药碗倾斜,秦漪也仰起头。
不大一会儿,秦漪便递过来一只空碗。
她已经喝过很多药了,三十九年那一年,她离不了药,比这再苦的药她都喝过,那是救命药。
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药。
“成了,没事儿你就歇着,一时半会儿你也下不了地,安心躺着吧。”
林彤接过碗,对着秦漪说道,“需要把你放平吗?”
秦漪点了点头,她实在晕的厉害,点头称是,“劳烦了。”
几乎是刚被放平,秦漪的意识就陷入了混沌,这一路经历太多伤,是她命运多舛吗?不晓得,谁都不晓得。
东京,这个向来繁华的都城,这几天却是一度陷入了寂静。
细雨淅淅沥沥的,轻敲着屋檐,凄凄切切,哀哀怨怨。
街道角落里还散着昨日的纸钱,湖面上锁着落叶,盖着纸钱。
商礼坐在屋檐下,看着被细雨打湿的海棠花,面色不喜不悲,无人看得到她真正的情绪。
孟幼真顶着细雨而来,混像个落汤鸡似的。
商礼眼睛微动,但却说道,“你怎的来了?”
孟幼真赶紧跑到屋檐下,拍着胳膊上的雨滴,说道:“就是想来了,没有理由。”
变故来的太快,孟幼真猝不及防。
秦漪死了,那个东京佼佼者的女子,死的令人发笑。
失足坠崖而亡,真是可笑。
“那倒是来的不巧了,我这方才用过午饭,这怕是伺候不了你了。”
商礼笑道。
“我又不是饭桶。”
孟幼真走到商礼身侧,和她一同赏着海棠,声音幽幽道:“我该信谁?”
东京传闻颇多,可十分明显的一点,秦茗她们已经敌视商礼,这若是跟秦漪的死没半点关系,她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信谁?这倒是个好问题。”
商礼这几天情绪都是淡淡的,没多少起伏,就像现在这样。
方才秦正河还招她入宫,她想多看一看海棠,就没去,一直拖到现在。
“她曾经说,信自己的心便好。
你也应当如此。”
“我一直是想信你的,毕竟你是我的贵人。”
孟幼真没忘记,是当初商礼拉了一把,她才能有现在。
:()海棠倚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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