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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泽书像是被这突如其来又铺天盖地的告白震惊到了。
他淡红的唇不自觉地张开,后背紧贴着墙:“但、但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你这样的家庭……”
盛缙一手落在他小腹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温暖甚至于灼热——烫得何泽书咬紧了牙关。
“我的家庭是减分项吗?”
盛总另一只手攥住了何泽书的手腕,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他可以放低了姿态,这样听来,竟有些像带着哀怨的撒娇,“小书,你很介意?”
何泽书感觉自己脑子乱成一团,下意识就软了声音:“不、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样的家境和出身,你的父母不会接受我吧?”
盛缙捻起何泽书一小撮头发,另一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扣住了他的腰,两个人以前所未有的亲密姿势贴在一起,只是何泽书满脑子都是盛缙刚刚那个匪夷所思的结婚提议,甚至来不及留意这个人手上的动作有多过分。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诡异的封建家长制出身吗?”
盛缙的声音落在何泽书耳边,“关我父母什么事?”
这条黏人的大型犬终于恋恋不舍跟何泽书退开了点距离。
“亲爱的,我在跟你求婚,”
他将何泽书小自己一号的手完美包裹在掌心,“别提不相干的人,好吗?”
何泽书眼中满是挣扎:“可是我……”
他咬住下唇,这是第一次,非常郑重地喊出了盛缙的大名:“盛缙,我身上的‘毛病’还没有解决。”
“没事,”
盛缙紧盯着何泽书的眼睛,“没事的。”
他像一个烧断了理智的毛头小伙子,这一刻,他只在乎“何泽书”
这个人是怎么想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场外因素都不是重点。
但何泽书的反应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他瞪大眼睛,一只手放在小腹,慢慢、慢慢地往下按,几l乎从牙缝里面艰涩地挤出一句质问:“怎么会没事?”
“目前这种状况只出现了几l次,只有这几l次,你知道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多天翻地覆的巨变吗?”
他声音带着压制不住的颤抖,“第一次我半夜在荒地上醒过来,走回去之后就开始发高烧;那次酒吧宿醉,差点耽误了我一门重要专业课的大作业提交;然后是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次……”
何泽书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感觉自己几l乎呼吸不过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连泪水涌出都没有察觉到:“我是个炸弹!
盛缙!
我不适合跟任何人组建亲密关系!”
“所以我更不能丢下你。”
盛缙按着他纤瘦的肩膀。
这人身形很瘦,即便孕期费尽心思喂胖了几l分,但还是近乎孱弱的体态,只是眼睛仍旧亮得惊人——跟他的固执一个样。
“你怎么听不明白话呢?”
何泽书眼底染上一点薄薄的愠怒,他似乎是真气急了,手按在自己胸口,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抖,“你有这么完美的事业、身份、地位,非要把一颗不定时炸弹埋进自己一片坦途的人生里!
盛缙,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泽书嗓门都比平时提高了一个度,只是他的全部情态落在盛缙眼里都变了个样。
他在为我担心,他心里有我
≈dash;≈dash;盛总被这个念头塞满了脑子。
他拉过何泽书的手指,轻轻摩挲,然后跟托起珍宝一样,轻轻将他指尖放在自己指尖,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
何泽书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噎回去了一瞬,他五指瞬间收紧,想把手从盛缙掌心收回去,但被牢牢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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