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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从茶楼里走出来,情绪已经逐渐变得麻木。
她从包里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给黎绪打了个电话。
到了医院,看到黎绪的双腿被绷带缠着,艳丽的脸上也满是伤痕,沈稚差点没忍住落泪。
“我现在丑到让你想哭?”
黎绪笑着说,“好了,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沈稚内心实在苦涩,她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黎绪,我心疼你。”
黎绪勉强笑了笑,“我自找的。”
沈稚问:“为什么这次闹得这么严重?”
黎绪抿了抿唇,“他带我去陪酒,合作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非要摸我胸,我没忍住拿杯子开了那人的瓢。”
沈稚知道这是黎绪干得出来的事个项目任砚本来志在必得,现在对方要重新考虑。”
黎绪笑了笑,忽然垂眸,声音低下去,“我也真是的,假清高个什么劲儿?反正都出来卖了,让老头摸两把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他那玩意儿也硬不起来,就算是硬的起来,也捅咕不了一分钟。”
“黎绪,别这么说。”
沈稚一脸忧虑,“你没错。”
“我知道。”
黎绪抬手抹了一把脸,挤出笑容,“早知道要被打成这样,我该直接给那老头打到住院,这样才公平。”
说道最后,黎绪问她:“你怎么突然有空找我,不是说最近在忙着筹备你的专场?不好好排练,来看我干什么?”
沈稚一怔,提起这个话题,她眼神暗淡几分。
不想让黎绪跟着自己一起担心,她随便找了几句敷衍过去:“今天不忙,不知道你住院了,本来是想约你出去逛街。”
黎绪没多想,只是笑着说:“好啊,等我恢复了陪你逛,姐现在有的是钱。”
“哦对了,你的演出是不是在月底?到时候给我整张票。”
沈稚忍俊不禁,“你都这样了,还是在医院好好休息吧。”
“那怎么行。”
黎绪笑意盈盈,“你的第一场专场,我就算是拄拐过去也要捧场的。”
沈稚的心情五味杂陈,叮嘱黎绪多注意休息,就离开了医院。
等沈稚走后没多久,任砚也来到了黎绪的病房。
黎绪没设防,以为是沈稚回来,“又落什么东西了?你一天到晚就是粗心大……”
话没说完,对上任砚那双冷冽的眼神。
黎绪顿住,笑容瞬间堆起,“原来是任总,你这几天不来看人家,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
任砚直视着她的眼睛,“刚才谁来过?”
黎绪:“一个朋友。”
任砚:“哪个朋友?”
黎绪没做声。
任砚见她不回答,脸色顿时一沉,直接拿床头的病例摔在黎绪脸上,“看来打你打得还不够重,黎绪!”
纸张划过她的脸,她没有躲闪,“……是沈稚。”
听到是沈稚过来,任砚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勾了勾唇。
看来是专门确定黎绪的伤势的。
任砚走到床边,伸手捏住黎绪的下巴。
她的唇角连带着下颌部分有伤口,被他这么一压,神经的疼痛感立刻牵动了整个面部,被迫的吸了一口气。
任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沈稚和孟亦白的关系有多亲近,你知不知道?”
黎绪怔愣了一秒,坦诚的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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