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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思思,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发给陆呦:“你知不知道多尴尬啊,他跟个雕塑一样,在礼台上站了三个小时了。”
呦呦鹿鸣:“你怎么也去了?”
沈思思要暴富:“我给你当伴娘啊,不早就说好了吗。”
呦呦鹿鸣:“可之前我就说了不会来的。”
沈思思要暴富:“我看你也不会来了,这会儿宾客已经散了大半了,哎。”
呦呦鹿鸣:“他很丢脸吗?有人笑话他吗?”
沈思思要暴富:“怎么,心疼了?”
呦呦鹿鸣:“没有。”
“你就嘴硬吧,不过丢不丢脸,他也不在乎了。”
沈思思看了眼礼台上男人那抹孤零零的身影:“只是有点可怜罢了。”
沈思思从来不觉得蒋铎这男人可怜,哪怕是知道了他小时候的那些经历,知道了后来蒋氏集团对他做的事,她都从来不觉得他可怜,因为他总有翻盘的能力。
但这一刻,看着他独自一人站在凄清的月光下,等待着一个也许永远不会出现的人,那一刻,沈思思感觉到了他的无助。
蒋思迪招呼了宾客入座,然后溜达到蒋铎身边。
蒋铎理了理领结,转向她:“怎么样?”
“有点歪。”
“帮我正一下。”
蒋思迪伸手替他正了领结,然后说道:“你这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她来了便好说,要是不来,你丢脸可丢大了。”
蒋铎看着坐在观礼区那些朝他投来或疑惑、或戏谑的目光,平静地说:“不管来不来,都要等。”
“你要等,这也没什么,但咱们收了那么多礼金,等会儿咱还得一一退回去,这多尴尬”
蒋铎望她一眼:“谁说要退礼金。”
蒋思迪愕然:“新娘不来,婚礼办不成,不退礼金吗?”
“不退,我这一生,只有这一场婚礼”
无论陆呦来不来,婚礼都要举办,蒋铎这辈子只认她一位夫人了。
一家人都注意到了陆呦的心神不宁,陆呦帮着父亲收拾桌子洗碗,陆云海用很平静的调子,跟陆呦道:“既然不想嫁人,赶明儿,把欠蒋铎那小子的钱还了。”
“爸,那钱连本带利,我已经还清了,您不用操这份心。”
“不是那一千万。”
陆呦放下湿漉漉的碗:“您说什么?”
“你妈妈一直住的康养医院,是蒋氏名下的产业。”
陆呦手里的帕子都掉了,惊讶地望向陆云海:“什么?”
“在你创业初期最困难的时候,每个月的医药费比公立医院还便宜,想想,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后来琢磨着不对,问了每天来打扫清洁的护工,才知道这医院是在他的名下。”
陆呦脑子嗡嗡作响,她之前也疑惑过为什么住院和手术费用这么便宜,但她询问的医生和护士把各种各样的帮扶基金文件放到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打消了她的疑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陆云海还是比她城府要深一些。
陆呦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陆云海见女儿闷不吭声,说道:“这也没啥,就当咱们借他的,连本带利还了就是,你别因为这个就觉得亏欠了他。”
“我不是觉得亏欠他,只是”
钱能够还清,但是沉甸甸的爱和思念,怎么还得清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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