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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覃不以为然打断他:“日后待得血莲宗并作花神府的别院,诸位都是同门,还是别闹得太生分了。”
血莲宗的炼师哽了一下,脸上神色变幻了几轮,却还终是无奈拱手退到了坐席上,甚至还朝陈珩勉强挤了一个笑来。
“如何?小子,你自个意下如何?花神府乃是南域的大宗,谢某更是出身十二世族中的长右谢氏,虽是旁支中也算不得宠的,但好歹也是十二世族的人。”
谢覃也不惧自曝其短,浑然不以为意,只将扇轻轻一摇,道:
“我观你心性正合是个修道种子,更难得与我脾性相符,是否愿拜入谢某门下,只在你的心意。”
袁扬圣闻言两眼都在光,不禁朝陈珩使了个眼色。
而除他之外,那个唤作路玉的六指散修,更是满脸的艳羡。
今遭,怀悟洞的前三,便是他们三人。
陈珩和袁扬圣平分了秦宪瓷瓶内的精气,共占了练炁的两个席位。
而血莲宗进怀悟洞的统共也才六名筑基真修,共死了五个,只剩个莫灿见机得早,提先便走脱,故而侥幸存下了一条性命。
但莫灿所摄来的精气,同样也是归了秦宪所有。
故而这样一来二去,竟是散修路玉捡了个漏,以筑基修为,险而险之列入了前三的名次。
在这些人艳羡或复杂的目光中。
饶是以陈珩的养气功夫,心头都是震了震,有霎时的失神。
这便……成了?
他苦心积虑,不就是想拜得一方存有福地灵脉的大派,谋求真法,以证长生吗?
原本还以为要进地渊里出生入死一番,来凑够足够参加一场“撷芳宴”
的修道资粮,却没想到在这三言两语间,竟是已定下了前路。
“不过,这却还提及了试法二字,莫非还需得在‘撷芳宴’内厮杀一场不成?免不了地渊一行……”
陈珩垂眉敛目,心下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虽不知想要正真拜入花神府,还有什么风波叠浪。
但至少。
眼下已是切实存了个由头的……
尽管花神府比不得至高无上的八派六宗,但好歹,也是有元神真人驻世存守的,在这偌大南域,也是一方庞然的仙道巨头。
更莫说要收他为徒的这位炼师,乃是十二世族中的出身,万古不易的显赫门第,尊贵无加。
无论从何处来看,都是一条通天的金光大道。
陈珩心思电转,一念及此后,便更不犹豫,当即就俯身拜倒在地,口称弟子。
“不急,不急。”
还未等他行完礼,坐席上的谢覃便虚虚一托,一股无形之力便止住了他,将他扶起。
陈珩抬起头,只见到谢覃正似笑非笑般打量过来,轻轻将扇骨一拢,“啪拉”
一声。
“我虽看好你的前程,有心要与你结下师徒间的缘法,但修行一道,法侣地财,尤其这师门伴侣一事,却是事关重大,轻易草率不得,不是三言两语间便能定下的。
你需过了我的试法,又经花神府查验了血脉、身世等等因果纠葛,待得万般都无误后,才能真个入我谢覃的门墙,随我共参那元神返虚的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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