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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白了,晚些时候,陈爷子准备了一个包,穿的用的,直到把他送到王婶子家的土泥院子里。
王婶子乐呵呵的,她屋子里没人,没有儿女,老伴早些时候已经去世了,房子不大,就两张床。
第一晚,陈鹤年怎么也睡不着。
“你在家里都做干些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王婶子问他,“也不像是个会偷懒的笨猪,你爷爷没把你惯坏,是好事。”
陈鹤年跟着爷爷会自个打理,他起得比王婶子还要早。
王婶子第一天还有些新鲜劲儿,久了点见陈鹤年不说话就有些烦了。
“咋?你来这里就变成哑巴了。”
王婶子横了他一眼,陈鹤年还是不说话,王婶子拿他没办法,只好说:“算了,你也不是正常的娃,那就去把碗刷了,地扫了吧。”
陈鹤年虽然不说话,但王婶子要他做的事他都干了,洗碗,扫地,割草喂鸡,他动作麻利,王婶子满意了,他也能一个人寻个清净。
“怎么又蹲到这里了?”
吃午饭的时候,王婶子叫他名没人应,就到大门口的草垛子上去看,果不其然,陈鹤年又在顶上望。
“你成天守在这里做什么?”
她凶了句:“快下来,小心摔得你屁股开花!”
陈鹤年不怕她,回头问:“又死人了?”
王婶子当即瞪他一眼:“死人?开口就说这晦气的事,回屋里去!”
陈鹤年说:“你不说,我自己回去看。”
那太阳烈得很,王婶子看着这小娃娃的脸,没半点可爱,反而越看越像个小冰块,又冷又硬。
“我要找我爷爷。”
陈鹤年利索地从草垛子上爬下去,拍拍身上的灰就要出大门去。
王婶子拦住他,她厚实的手掌箍紧了陈鹤年的胳膊,“去哪儿?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哪里都不能去!”
陈鹤年竟也瞪回去:“我要我爷爷,我要回家!”
“甭想着你爷爷了,你以后就是我家的人,知道不?”
王婶子有些生气。
“胡说!”
“你爷爷马上就要没了!
他以后可管不了你了!”
王婶子说:“和你这么小的娃说了有没用,以后呀,也别姓陈了,跟我姓王。”
“再不听话,小心我打你!”
她拽住陈鹤年的衣领子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她下地干农活可比男人还要利索,这力气跟捉鸡一样将他擒得死死的,任陈鹤年如何四肢乱颤都挣脱不下来。
王婶子放着陈鹤年用牙口咬,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陈鹤年的手在她身上抓啊挠啊,毫无办法只能冒着点吁吁的哼气声。
“哎呀!
我的鸡!”
王婶子突然大叫一声,将陈鹤年丢在了地上。
陈鹤年被摔得脑子发晕,他吃了一鼻子的灰,只见王婶子冲到鸡圈里唉声叹气,她的养的那些鸡竟然都死了,像是被活活咬死了,鸡毛和血混在一起,死了一地。
“你还真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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