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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仿佛是他。
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的分开。
江晚吟虽暂时敷衍过去,但脸颊上的烫意却久久褪不下,又加之羞愧,让她一整晚都翻来覆去,颇不自在。
陆缙这一晚,亦是难眠。
夜风微凉,康平不知方才的状况,依旧替他披上了大氅。
但氅衣上沾了清清浅浅的气息,陆缙只走了几步便扯了开然拿开了大氅,刚刚一幕仍是挥之不去。
她们姐妹未免太相似了些。
连身形也是。
回去后,陆缙反复擦着手臂,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想抓住,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吟了片刻,只是想,明晚该去找他的妻了。
这一晚睡的并不好,难得做起了梦,第二日一早,他又叫了水沐浴。
更完衣,陆缙照例去刑部查卷宗,为外任做准备。
只是临出门时,他却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绥州教众横行,并不安定,上一任宣抚使尸骨未寒,当地官员无不想外调,你舅舅分明是要你留在京畿,你为何偏放着大好的京官不当,偏要以身犯险?”
是他父亲,背着手站在廊下。
“儿子为何去,父亲不知?”
陆缙眼皮一掀,反问他。
一句话便戳破了父亲这数年小心翼翼维系的温情假面。
陆骥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强压下怒气,他仍是以一个父亲的口吻劝道:“二郎,你即便是同我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开玩笑。”
“一条人命,父亲到今日还以为儿子只是置气?”
陆缙垂着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我已同你解释了,那晚只是个意外,你弟弟……”
“儿子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兄长。”
陆缙冷脸打断他。
“好。”
陆骥深吸了一口气,又改了口,“小时,他当年体弱,当日起了高热,久哄不下,我才抱了他进府,你裴姨……”
“我母亲是平阳长公主,出身赵氏皇族,一个奴婢,焉敢与我母亲并称?”
陆缙神色愈发冷。
“你……”
陆骥被他一激,额上青筋直跳,勉强才忍下去,“是裴絮,当时大郎已经睡下了,裴絮才抽空出去瞧瞧自己的儿子,她根本不知大郎没睡,更不知大郎还跟在她身后,偶然间撞见了一切,她并非刻意激怒大郎,让他犯病的。”
“父亲怎知她不是故意?”
陆缙又问。
“裴絮生性良善,最是淡泊,她若是想争,又是医女,那几年有无数次机会可下手,没必要挑那么一天。”
陆骥试图同他解释。
“最是淡泊?”
陆缙目露讥诮,“一个外室若是淡泊,那父亲把我母亲当成什么了,妒妇不成?当初国公府虽盛,却也没盛极,父亲理当知道公府的极盛是从哪一日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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