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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亏太子祁昭这儿昂贵的药材补品流水一样的送来,供佛一样地供着重伤回京的小将军,楚樾的伤病很快有所好转。
眼见他气色回来了,太子祁昭才松了口气。
好生养了两个月,楚樾的身子好了许多,脑袋上的白布也被拆了下来。
太医知道太子祁昭挂心这位小将军,于是在能拆下白布那天,太医特来禀报他,说楚樾已能下地行走,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眼睛上的白布今日便能拆了。
太子祁昭便跟着来了侯府。
在太子面前,太医解下了楚樾眼睛上包裹的白布。
太子祁昭紧张兮兮地盯着他那只受伤的眼睛。
楚樾艰难地缓缓半睁开眼,那只通红的眼睛里流了半晌眼泪。
他一哭,太子就紧张:“他怎么哭了!
?”
一旁的太医说:“殿下莫紧张,小将军这只眼睛许久不见光,这会儿睁开来,突然受了刺激,是会哭一会儿的。”
“那怎么这么红!
?”
“回殿下,这许久不见光的眼睛,忽然睁开,也是会红的,过一会儿便会好了。”
“哦……”
祁昭收起了些紧张的心绪,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却放不下去。
他死死盯着楚樾那只受伤的眼睛。
半晌,楚樾擦干眼泪,闭上那只好的眼睛,用这只受伤的眼睛四周看了一圈。
太子祁昭更紧张了:“如何?看得清吗?”
楚樾睁开另一只眼。
他朝太子点点头:“虽说有些模糊,但能看清。”
太子祁昭松了口气,嘴角一扬,露出个放心的笑。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连连点头,“多谢吕太医了!
你治好小将军有功,明日来平乐殿领赏吧!”
吕太医闻言一喜,忙拱手低身:“多谢太子殿下!”
“臣也多谢太子殿下。”
说着,楚樾也在那边跪了下来,朝着祁昭伏下上半身,跪伏在地,“谢殿下救命之恩。”
祁昭赶紧允了他们俩平身。
送走吕太医,祁昭回过头来,对楚樾面露责怪道:“谢我什么救命,你受了伤回京来,本就该我为你做些什么。”
楚樾却不认同地摇摇头:“殿下有什么应该……殿下如此金贵之人,本不该做这么多。
如此多的赏赐,当然是恩典,我自当该跪谢。”
“行啦,起来了。”
祁昭不想听这些,一边拉他起来一边揉揉自己耳朵,“这些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你就别念了,跟我说点儿新奇的。”
楚樾哭笑不得,随着他的力气起身来,问他:“那殿下想听什么?”
太子祁昭沉吟片刻,朝他歪歪脑袋:“你叫我声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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