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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想藉由鲁庞,让他们那该死的王「慕名」将她请进王城里,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再说。
他若能像正常男人那样,一眼就疯狂地爱上了她,那她就能用软功向他索宝,而就算他不上道不肯给,她也能藉此先摸熟了王城里的布局再说。
却万万没想到他不上道兼不识货,连花魁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海禹国已经待了一个月了,那些慕名来花栈里想瞧她的海禹国男子,从早到晚几乎要将小铺子给挤爆。
花栈里的生意很好,回收率也很高,因为有八成的男人在买了花之后,都是指名道姓说要送给她的。
她娇媚一笑嗔了声谢收下,转过身后面无表情拆掉包装再搁到铺前去卖,对于这种行为她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安,他们都是自愿的,花这么多不卖掉?难不成还能够拿来吃掉?
可即使滟色花魁小馆已成了当地奇景之一,即使她已成了街头巷尾最爱拿来闲磕牙的「移民」人物,但他们那王,始终没动没静、没消没息、有听没有到,一点也不好奇她这境外之民的来到。
所以她已经不想再等了,她必须主动出击了。
她翻了黄历,书上说今日诸事皆宜,想来,也会适合偷儿探路。
套上了夜行衣,海滟在头上缚上头巾拢紧秀发,唯一披露在外的是她那虽在夜里却依旧清妍亮眼极了的五官,她没想用面罩,她恨任何会遮蔽了她美丽容貌的东西。
她是雅贼也是艳贼,这是她一贯不变的工作定律。
她的功夫并非极佳,可是轻功了得,这也是她之前忍着不愿出手的原因,因为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给逮住了,这里毕竟不是中原,她连想多找几个人套套交情都不太容易。
被逮住不怕,但若因此得不着宝物,她会恨死自己。
今日出击纯粹只是探路,贼耗子当久了颇有心得,与其毛躁出击让对方起了防备之心,还不如多探几次,等有了七八成的把握才要出手。
这座青翠岛国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一点也不小,她香汗淋漓跃飞掠了半个多时辰,才总算见到了那被环伺于岛上一座山谷内的海禹王宫。
环山面海、龙蟠虎踞,果真是个适合当老巢的地方。
这海禹王族是个祖传事业,巧的是代代单传,数百年来连个兄弟阋墙或宫廷互斗的戏码都没有,历来的海禹王都只娶一妻,绝不纳妾,身为君王能够如此专情究竟是被迫还是心甘情愿?
海滟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哼!
这些历代的海禹王至少还比她的伯虎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
想起了心上人,海滟更有了动力,她凝气上跃,瞬间飞上了王城外的老榕枝桠。
树很高很高,枝桠高耸几乎没入了云霄,她伏在树梢顶,艳眉一蹙,险些逸出哀号。
海禹国是个经过缜密规画过的新兴国家,街道如棋盘格式,九宫格地格矩分明,唯一的差异只是依着功能略调整宽度罢了,如行军大道、马骡大道等等,她没想到的是,隔了一堵围墙,连王宫里头也几乎是这个样。
眼前乍见十数个九宫格一致躺在围墙里,百多个大小相似的屋宇,似在冷冷嘲讽着存有妄想的宵校
那是因为最初的海禹王是率部来此开垦定居的,他虽为王却自律严谨,不愿极度奢华腐烂了后代子孙的个性,是以虽称作「王宫」,但住处所需却与庶民所需相差不远,那一落落相似的屋宇,只是因着功能不同而做出区别罢了。
有些是侍卫、丫鬟的房,有些是膳房放食材药剂,有些甚至是马房、弹药库,海滟伏在树梢上有些想哭,她光是一间间探去可能就得花上个把月的时间了,且还得保证这其间不被人发觉,好难!
都是那该死的海禹王,如果他肯拨个空见她,如果他能多贪恋点美色,那她不就用趴在这儿想哭了。
就在此时,海滟瞳子骤然放大,因为她看见了那排列整齐的屋宇檐脊上,有一处是躺了人的。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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