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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徒儿那同乡说,她在给太子和太子妃奉茶时,无意听见太子妃的话,才知道竟是殿下有意,那女子却不愿进宫侍奉,太子妃顾着那女子的名声,才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高裕听完,半疑半疑地瞧了同寿一眼:“这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好歹的蠢人?莫不是你那同乡浑说的罢?”
“哪能呢?徒儿同乡亲耳听见的!
她去收茶盏的时候,发现殿下的茶竟原封未动,可见是真气着了。”
同寿急得瞪大了眼睛,拍着胸脯保证。
“嘶...咱家还是不太相信。
这样,你去跟你那同乡打听打听,那女子现下住在哪里,咱家亲自去看看。”
高裕抱着胳膊思索了好一阵儿,还是决定亲去看看,毕竟关系到太子殿下,可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谁知同寿狡黠一笑,沾沾自喜道:“徒儿就知道依着师父的性子,定是要亲去看看那女子的,所以徒儿当时顺嘴问了一句,那女子现下就住在朝颜阁东面儿不远处那闲置的偏殿里。”
高裕见他一副欠揍的模样,甩了甩拂尘作势要打他:“好你个同寿啊,鬼精鬼精的,竟敢揣摩起你师父我来了!”
“欸!
师父息怒!
师父息怒!师父您准备何时去?那女子不是宫里人,怕是以后要出宫。”
同寿见他师父生气,赶忙转移话题。
闻言,高裕停了动作,理了理衣裳,不急不慢地开口:“哼...出宫?殿下若是真看上了她,她能出得了宫?”
不过何时去他倒是得好好合计合计,万一殿下真被拒绝了,那他去那儿若让殿下知晓了,不是往殿下伤口上撒盐吗?
还是得挑个殿下不在宫里的日子,悄声儿的去探探情况才是。
待在屋里养了几天膝盖,见今日出了太阳,计云舒一大早便搬出矮凳和圆桌,把临摹好的画作摊在桌上去潮,自己则坐在矮凳上给膝盖搽药。
“姑娘,奴婢去小厨房领早膳时,娘娘又让冬霜姐姐拿了些膏药给奴婢。”
琳琅提着食盒从外面走来,见着计云舒,扬了扬手上鼓囊囊的小布袋。
琳琅日日去赵音仪那边领膳,一瘸一拐的走姿自然引起了冬霜的注意,略一询问便知道了二人受罚的事。
赵音仪知晓后,带了太医前来给二人看伤,确认她们没有大碍后,才放心离开。
“先放屋里吧,上次的还没用完呢。”
琳琅走近,见计云舒露着一双小腿搽药,不禁瞪圆了眼睛,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来拉计云舒的裤腿,紧张的东张西望,嘴里还念念有词。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快,快盖着!
若是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计云舒见这丫头反应如此大,内心不禁好笑,虽然对这古代的礼教约束不太满意,心里却也明白她是为自己的清白着想。
琳琅这急头白脸的模样,倒让她想起了在宸王府老大夫帮她看伤时,在一旁尴尬无措的彩梅。
彩梅......倒是很久没见这丫头了。
计云舒收回思绪,无奈地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去用膳罢。”
二人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偏尖细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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