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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各占一边,中间用被子隔开,还好床够大,这样遮断倒也不影响休息。
云逢半梦半醒间,床头的手机又嗡嗡振动起来,他“啧”
了一声,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哪位?”
云峙的温声细语从那头传来:“是我,云峙。
云逢,你休息了吗?”
“……没有。
哥,有什么事吗?”
“嗯?你忘了吗,今天是周六。”
哦,每周一次的,问候那傻丫头的专属时间……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千般万般的好,哥哥,尔敏,这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
“嗯,还好……唔!”
“怎么了?”
“没什么,嗯……嗯……哥,我医院那边有点急事,我……嗯,我先挂了……”
没等云峙说什么,云逢啪地按了电话,低头掀开被子,“该死的……”
净植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挽留住白云逢。
她从前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但是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这样能取悦身前的人,他就会答应给她想要的。
那里干净,有淡淡的肥皂气味,更何况,这是她的云逢……净植努力地吞咽着,小心翼翼地舔吻其上凸起的血管,尽管显得狰狞,但在她眼里也很是漂亮……
云逢的臀腿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她柔软唇舌带来的触感如此鲜明,将所有的感觉都汇集到一点上。
更别提她的舌尖还在顶端轻轻打转,时而用力,时而轻触……云逢闷哼出声,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发顶,又轻轻绕了一绺头发虚虚握在手里,房间很是寂静,一时只能听见她黏软的吮吸声,和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云逢从没体会过的滋味,他感到心脏跳动得越发激烈,为了面前这个女人——这个明明与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最后却和他在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的女人……按住她脑后的手不由微微用力,他能感觉到阴茎表面碾过她细窄的喉咙时那种极强的刺激,不多时便尽数泄在了她嘴里。
他缓过神来,抽出一张纸巾,又拍了拍她的脸:“吐出来。”
她张嘴乖乖吐了,黏腻的白浊沾在她殷红的嘴唇边,几多靡艳,几多媚人……她偏偏又做着求饶的无辜神色,云逢看了,下腹又是一紧。
他坐起身来,净植也默默贴过来,看着他打开手机,开始订飞往玉京的机票……她立刻伸手抢过他的手机,牢牢藏在身后。
“玉净植,我刚才说得很清楚。”
他低头不看她,“如果你硬要做到底,我也会言出必行。”
净植又开始呜咽,云逢心想,第一次见面时她似乎也没这样,大大方方,微微笑着不会生气的样子,怎么原来是个孩子脾气还是个哭包……他听见她接下去说:“我以往只要这么做了……六叔叔就不会走了……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还说永远不离开植儿……阿逢……你不喜欢吗……他说男人都喜欢的……”
记忆会美化,会消失,会欺骗,会怀疑。
这世上的一切,组成一个人存在的、人生里所有的回忆,便是经过这样的漏斗,精心地筛。
白云逢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玉家,这才是玉家,令她也坐上受害人席位的玉家……再睁开眼时,终是叹息一声把她抱进怀里。
纵是他,在这时也说不出那绝情狠心的话来。
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欺瞒,意味着孤单,意味着想抓住什么又转瞬成空的绝望,意味着他和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云逢想起她在母亲的墓前天真地说“他以后就不孤单了”
,她是真的这样认为。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轻轻地说:“对不起。”
“不……不要离开……”
“嗯,不离开。”
最重的承诺,往往说得最轻。
看着净植沾着泪的笑脸,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地舔吻她脸上的泪痕,又不知怎么的,将舌头伸进了她被吻得微张的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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