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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浓,浴后清凉,三人都不想在屋里睡,就在大树下铺了凉席软褥乘凉闲话,因为点了艾草,省了蚊子绕人。
经历了这么多磨折,行动言语之间,陶令华不像以前那么肆意了,毕竟觉得好像欠了这哥俩似的。
赵泰心粗,因为一年多没见,只顾享受了,没发现身下之人的沉默。
赵华却是自从去到徐州找到陶令华之时就在思考,该怎么面对才不尴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刻意提孩子那个话题,顺其自然,只像往日一样亲热,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减少对他的感情,一定能让他解开心结。
可是看陶令华虽然回应着亲吻和抚摸,也动情地喘息和呻吟着,却并不像昔日一样活泼快乐,总像是畏首畏尾,行动间似乎总在观察自己两兄弟的神色一般。
看自己大哥在陶陶身上驰骋的不亦乐乎,爽快处还大吼一声,可是陶陶并没怎么动情,甚至连那依旧粉嫩的分身还半软,还不如当日在船上时如鱼得水,想是大哥心粗,毕竟不如自己窝盘抚慰的他顺心。
想到这里悄悄捅捅赵泰。
赵泰刚刚结束一轮奋战,正伏在陶令华身上喘息,回头问道:“何事?”
赵华道:“大哥,先停一下,我有话跟陶陶说。”
意犹未尽,赵泰不情愿地抽身而起,顿时汁水淋漓,弄了陶令华一身,赵华赶忙拿巾帕来擦拭,陶令华接过来笑道:“二哥,我自己来。”
赵华按住他的手道:“不用,陶陶你躺着吧,我有话问你。”
扯过一幅薄衫盖在下身,陶令华爬在枕上问:“什么事,二哥你说?”
“你是不是还是怕我们因为孩子的事怪你?”
赵华单刀直入。
这种事还是直接点说破好,虽然先前也说过不会怪他,但是看来陶令华还是不信的。
赵泰一听,眉头皱起,把陶令华抱在怀里问道:“陶陶,不是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么?没人怪你啊?”
陶令华低头嗫嚅道:“总是我对不起大哥二哥。”
“傻子,那我们现在就摊开来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
赵华摸摸他额头,笑问。
陶令华还没说话,赵泰抢着说道:“自然是穆启,要不是他,你能经历这么多磨折?”
陶令华苦笑道:“大错铸成,总是无法回头了,只是大哥二哥委屈了。”
“小东西,哪那么多委屈?今天把事情说开,当着天地,我发誓,我要是怪你,就让我……”
赵泰望了会天,才道:“要是我怪你,就让我临阵枪软!”
“大哥!”
赵华连忙打断,这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摸摸陶令华的手臂,觉得有些凉津津的了,皱了皱眉头,两手捧住他脸颊正色说道:“陶陶,我那日已经说过,此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要存了别的心思,以至于互相误会。
我和大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事怪你?本来就非你之过。
我们岂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再不要自己闷着,当心闷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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