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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见他没动静,得寸进尺了些,索性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他的头发很软,挠得沈延有些发痒。
“你又怎么了?”
沈延才问出口,就听到靠在他身上的人闷声说:“空调……太冷了。”
“你抱着我就有用了?”
他的手放在谢淮的腰上,想把这人弄下去。
谢淮像只考拉一样死死地扒着他,“你很热啊。”
说着,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还在闭目休息的沈延,颤动的眸光里带着一点痞气,他压低了声,问:“你不觉得你很烫吗?”
气音带着暖热,洋洋洒洒地扑在沈延的耳朵上,短暂的得意和挑衅过后,谢淮感觉到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些。
他感觉到痒,身体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沈延怀里钻,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声,就像春天的雨水打在绿草如茵的平地上。
谢淮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他的呼吸变得紧凑,双颊带了点红,是恼羞成怒的意味。
他的眼睛很漂亮,沈延不止一次这么觉得,尤其是现在,眼眶里就像盛着一掬清水,浸润了某颗寸草不生的心。
腰很敏感。
沈延记住了。
谢淮感觉到对方的手真的很烫,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但那温度,带着野性,就像要在他身上烙下什么记号一般。
“不行。”
谢淮认输了,他把右手伸进被窝里,抓到了沈延紧实的手腕,他用力了,对方的手却像粘了胶水一样,还纹丝不动地贴在他的腰上,他根本赶不走那只讨人厌的手。
这时,他听到对方的嗤笑声,羞得更厉害了,一片红烧到了耳根去。
沈延眼尾难得带了点笑意,他看着趴在他身上挣扎的谢淮,就像看着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兔子。
妈的,谢淮在心里偷偷骂人,这死沈延一定是故意的,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1],他即使有气,也猖狂不起来。
他安静了一会后,放轻了声音,“哥。”
“哦。”
沈延这一声应得理所应当,谢淮险些无话可说。
“哥。”
谢淮又开启他的厚脸皮模式了,这一声叫的极为黏腻,“放、了、我、吧。”
沈延垂着眼睛,他的瞳仁漆黑,就像无尽的深渊,会把谢淮的意识蚕食殆尽,变成一抹无关痛痒的灰飞。
这次,沈延学着他,一字一句,强调道:“可、能、不、行。”
“行的。”
谢淮怕极了,他感受到对方的拇指磨着他的腰,他要溃不成军了,“您这么心胸宽广,您这么关心身边的人,怎么不行呢?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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