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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什么?”
面对她这明显消极又含糊的态度,南世理却丝毫也不打算放过她,仍旧步步紧逼,“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情绪变得更乱。
南雪恩有些迷茫地任由南世理掐住了她的脸,即便被掐得仰起了头,视线也依旧落在一旁。
“姐姐想让我和江小姐结婚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避重就轻地选择了一个不那么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随后重新看向了南世理:“江小姐好像是这个意思。
姐姐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脸上的少许泪痕在暗淡的光线下并不明显,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在和她对视几秒后,南世理正准备开口回答,不合时宜的突兀铃声就横亘在了两人之间,来电提示伴随着吵耳的震动嗡鸣声,让南雪恩的视线垂得更低。
冰冷的铃声在昏暗中持续不断,南世理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反而只是审视般地盯着南雪恩看了几秒,才“啧”
一声松开了手。
“没什么事,我马上就过来,不要着急。”
接起电话后,南世理眼神很冷地扫过南雪恩,随后“砰”
地关上了副驾车门,进入驾驶座沉默地听着通话另一头的声音,只是偶尔给出应答。
“我知道了,姨母。”
好几分钟的聆听过后,南世理就发车驶离了餐厅,此时通话仍在继续,“这没什么大不了,我难道只有白初吟这一个选择吗?我知道这是母亲的安排,但现在的情况是”
南世理大概又在说婚约的事了。
南雪恩垂眼听着这只言片语,接受了她的问题被忽略的现实——南世理其实真的并没有她想象里的那样在意她,而她的那些猜测、那些预感,或许其实都并没有错。
反复往来的对话似乎没有终点。
又是几分钟过去,南世理终于无法忍耐地在红灯结束后当先挂断了电话,神色不耐烦地丢开了手机。
“我不知道你忽然问我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
南世理说这话时看也没看南雪恩,只是不悦地盯着前方路段说道,“没错,你接下来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选好你的订婚对象,然后离开本家,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如果这就是你哭的理由,你最好现在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南世理的语气很冰冷,就像并没有察觉到南雪恩的矛盾状态和极端情绪,她甚至像是并没有把南雪恩的存在作为人来考量,反而就像白初吟说的——只是把她当成一枚可以轻易出手的棋子,基于此上做着最普通不过的利益权衡。
而在这之中,南雪恩能察觉到她的语气里似乎还夹杂了别的类似于憎恶与厌弃的情绪。
南雪恩此刻完全地直面着这些暗藏已久的东西,心里只觉得麻木,她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很轻地问道,“是吗?既然这样那姐姐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如果不是南世理亲自接她回到本家,又在那个晚上做出那些事让她有被爱的错觉、让她希望尚存,那么她就不会有那些一瞬间的幸福和满足,不会产生她或许始终值得这些爱意的幻想,也就不会有此刻这漫长而煎熬的落差。
“你在质问我吗?”
听到她的问题后,南世理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随后就慢慢靠边刹停了车,面色不善地侧身看了过来。
“你以为,是我想让你回来吗?”
南世理的声音不算大,咬字间却带着隐忍的强烈情绪,“我不管白初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忽然有这种勇气来质问我,但你最好弄清楚——不是我想让你回来。”
“我早就说过,这是母亲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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