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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后一点遮挡不得不脱下后,南雪恩只能退在后座角落里看着白初吟,在闪光灯下乞求似的放软了声音小声说道:“……别拍了。”
“怎么了,太亮了吗?”
白初吟的语气像是在哄她,手却拨了拨她颊畔散乱的发,抬起她的脸越发对准了镜头,“可我总得有些纪念吧?如果你之后又不在我身边……我和你的世理姐姐不一样,我可是会很想你的。”
她半哄半骗地柔声说到这里,就抓住南雪恩的手拉开到了一边,逼着她展露出了全部身体。
闪光灯在黑暗里一下又一下刺痛南雪恩的眼睛,熟悉的压迫感再一次自头顶降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在快门声中被抻拉变长,怪异的似曾相识感像是被干涉的光一样在眼前舒张飘摇——这荒唐又可耻的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南雪恩心底里那些相同基调的隐藏记忆都再一次被连根拔出。
她就这样沉溺在浮动的回响之中,渐渐全然无力地松开了防备,任由白初吟抓着她膝弯把她拽倒在后座上。
眼前的车顶狭窄昏暗,光和影都模糊了边界,一切都开始和记忆里关了灯的高中体育器材室渐渐重合,让南雪恩久违地找回了记忆里被刻意模糊掉的高中时代——在白初吟的无心之举下,这一天南雪恩终于开始完整记起她在离开S市国际女高前的遭遇。
那些腥腐的、恶心的,她曾经发誓不要再记起的东西,都开始在压力和抵触情绪之中一点点被唤醒。
“——喂,南雪恩,”
陈冰开始崩塌消融的记忆深处,那些高年级的跋扈前辈也是这样揪着她的衣领,曾经毫无顾忌地把她丢在房间角落的体操垫上,“你怎么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真是拜托你了,我都和你说了几次了让你赶紧滚,都说了这里没人会想和你这**杂种在一起上学,你就不要厚着脸皮非得出现在我们学校里,听不懂吗?”
球棍敲打器材室窗栅的钝响刺痛耳膜,那单调而枯燥的声音像是强烈的幻觉一样挤占了现实的寂静。
南雪恩就这样在白光中眯起眼,忍不住痛苦地哽咽了一声。
“……算了,干脆把她校服脱了吧。
看着真是碍眼。”
当两三双手扯开她的衣服时,她的纽扣也是这样断开,校服裙也是这样撕裂。
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白初吟的脸,在间或亮起的闪光灯下,终于完全记起了那个她事后不再提起过的傍晚。
“喂,你拍了多少?记得把这个照片传给世理姐。”
“怎么表情这么不友好?南雪恩,我们在给你在拍照呢,快笑。
来,谁来让她比个V?**……赶紧把她手踩住。”
“我再说最后一次,这周之内还不退学的话,你真不如死了算了。
你以为这里有谁会需要你吗?天啊,笑死了……还妈妈?还南世理?拜托,全世界最希望你去死的人就是南清元和南世理了吧?”
“……**、她怎么还有力气打人?**赶紧抓住她……”
“真是晦气,哪来这么多血?是谁打了她的脸?我都说了几次,不要打脸!
**……鼻血都沾我身上了……脏死了。
喂,南雪恩,别动了,你把这个舔干净。”
“……”
“厉害,快拍快拍,哇真是牛到不行了——大家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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