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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日头竟然已经升得老高。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呼喝的喊声,爬起来一看却是柱子正带着保卫科的卫士们练习武艺。
从昨天下午开始,郑胡子和部下们来了个战前狂欢,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
加上神经一放松,竟然罕见地睡了一个懒觉。
柱子听到动静忙跑到窗口,说:“军座,您醒了!”
郑卫国揉了揉脑袋,说:“几点钟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柱子笑道:“是参谋长说让您多睡一会儿的,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大事。”
郑卫国哦了一声,说:“昨晚上土肥原有没有派兵偷袭?”
柱子笑骂道:“您算得可真准,不过这老东西磨蹭到凌晨三点才动手,河边风大,晚上差点没把弟兄们冻感冒了。”
郑卫国笑道:“他可真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一两点钟就会动手呢!
怎么样,过程还顺利吧?”
柱子眉飞色舞地说:“咋不顺利?赵旅长亲自带了两个连左右夹击,一阵狠揍,当场就打死了一百多个鬼子。
其余的鬼子吓得掉头就跑,连伤员都没敢带上,那些倒霉蛋一直嚎到今儿早上才断气。
您是没看那场面,真他娘的解恨”
郑卫国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不对啊!
怎么是赵旅长设伏,不是说好了让36旅去的吗?”
这几轮战斗下来,33旅和34旅的伤亡非常大。
所以郑卫国就把齐思贤的36旅顶了上来,好让另外两个旅安心休整。
柱子说:“赵旅长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硬要给他们二营报仇。
周参谋长被赵旅长缠得没办法,只好让齐旅长跟他换了。”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报仇,报仇,只知道报仇!
他们伤亡不大吧?”
柱子忙道:“战死了十二名弟兄,受伤的也才三十几人。”
郑卫国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差不多,我就怕这家伙不要命地往上冲,要是再赔上两个连。
我找谁哭去?”
柱子笑道:“赵旅长打得是挺猛的。
要不是顾忌鬼子的重炮,说不定连渡口都夺回来了!”
郑卫国也跟着笑了笑。
西北军出身的将领,别的不说,打仗真是没话说。
就勇猛程度而言。
马家军和桂军也赶不上。
正说着。
熊处长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嘴里说道:“柱子,军座还没起来啊!”
他进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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