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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浓脱去那栗色的假发,乌黑柔顺的头发也随着她的动作,蜿蜒而下,在月光下缓缓流淌,最后停在了那只赤红色的蜘蛛身上。
再摸脸。
比小偷使用的假面还要薄,那虚假的面容遭撕扯,露出内里的真实。
舒意浓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
套着颈环的细长脖颈,让他如同濒死的天鹅,优雅又脆弱,月光越来越朦胧,但舒意浓的目光却在触及那张脸的时候,突然清醒过来。
诡谲的美感营造出的诡异气氛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感。
青年的眼角因疼痛而洇着红,但那双漆黑的眼却流露出温柔缱绻,仿佛他正在濒死时望着自己的情人。
“是你?”
舒意浓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的嘴角下压,厉声道:“你不好好待在警校,到这里来干什么?嫌你黑寡妇的名号不够响?”
那两桩悬案与苏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光是摆脱嫌疑就已经不容易,而在时间的洗刷下,他如今顶多就只是在上层圈子里遭到调侃揶揄,大众却早已忘了他。
此刻他在直播镜头下出现,无疑会再度唤起大众的记忆。
苏俞的身体在红纱和黑暗的遮盖下,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但他本应由颈环压抑的信息素却愈来愈清晰地在舒意浓的鼻尖游窜。
她拽着苏俞头发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
但苏俞却毫不在意,他抿了抿唇,嘴角微翘:“所以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你进来到底要干什么?”
舒意浓避而不答:“还有你身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年的伤痕可不像是一名世家oga身上应该有的东西。
苏俞嘶了一声,他收起身上的媚态,无奈道:“我不是罪犯之一,下手轻一点好不好?”
尾音上扬,带着宠溺的诱哄意味,但这意味太浅,舒意浓母胎单身,完全没长接受这意味的弦。
“你怎么证明?”
“没法证明。”
苏俞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舒意浓的猫眼闪烁着警惕,仿佛下一秒他那缕头发就要被这只猫给拔光。
“实在不放心,”
苏俞伸手解开颈环,绿茶的清香肆意弥漫开来:“你可以临时标记我,反正被标记后,我会有一段虚弱期。”
oga被临时标记后,确实会有一段虚弱期。
那时间是用于与alpha媾和的。
舒意浓:“”
可不可以不要一脸坦然的说出这句话。
艳红的长裙撕裂开后的红纱随着两人的对峙,逐渐有了滑落的倾向。
舒意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让一名oga以如此不雅的姿态暴露在直播镜头之下。
她伸手扯了扯愈来愈往下滑的薄纱。
但这纱却压根不足以遮盖裸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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