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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
不要鱼,就要吃糖!
就要吃糖!”
阿秣哭闹起来。
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充满了小孩儿尖利的哭叫声,吵得人头疼。
阿雁气恼:“吃吃吃,吃什么吃!
短了你饭了?整日嘴这般馋!”
西厢的窗户“啪”
地打开,陈书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怒容满面:“洪家娘子管管孩子吧,这样吵闹,还让不让人看书了!
某去岁应试不中,全在你们!”
阿雁抽气冷笑:“陈郎君这话也忒没理了!
即如你说的,那么钟郎君是如何考上的?总不至于我这动静只有陈郎君一人听得见!”
陈郎君被拿去与自己一直嫉妒的钟郎君做比,更加脸色涨成猪肝色,无话可反驳,含恨磨了许久的牙,最终忿忿关了窗户,扔下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就好似他心胸多宽广似的。
阿秣哭得更加卖力:“呜哇——要吃糖要吃糖!”
乔琬买了菜回来,正撞见这一幕,状况之外就被阿雁拉过去评理——
“乔小娘子讲讲理,先不说我家是户主,陈郎君是赁户了,他这样挑我的错?这院子里也不单单只有我一家人,平日里小娘子备菜熬料、胡娘子家阿忆阿恬玩耍,难道就没点动静了,怎么光指着我家!”
阿雁愤愤不平:“乔小娘子说是不是?”
乔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西厢窗户又“啪”
地推开,露出陈书生那张半睡不醒的怒容:“乔小娘子讲理,断不会与您同流合污!
乔小娘子说是不是?”
在双方期待的目光中,讲理的乔小娘子肃着脸闻了又闻,狐疑道:“院里什么味道?”
陈生、阿雁皆耸了耸鼻子。
“遭了,我锅里的鱼!”
阿雁闻见糊味忙里忙慌地救鱼去了。
陈书生自以为乔琬是在护他的面子,冲她感激一笑。
瞧着对方眼屎还挂在眼角,一头稻草似的乱发模样,乔琬痛恨自己的眼神为何要这般好。
“现陈郎君可继续用功了,奴就不打扰了。”
她敷衍一笑,转身回了东厢。
陈书生被她春光里嫣然一笑的明媚模样迷得七荤八素,呆呆愣愣许久,没有反应,就算对方进了厢房后根本看不见什么,他也依旧固执地盯着乔琬紧闭的门窗。
他捂着狂跳的心口,好久才反应过来一阵狂喜:乔小娘子总是冲他笑,一定是对他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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