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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莫又惊又喜,躲到台球桌后面偷偷窥视。
萨摩耶吐着舌头凑到杨远脚边。
恩怀蹲下来捧住它的脖子揉了揉:“原来你就是莫远呀,跟你妈妈长得可真像。”
“狗不都长得一样嘛。”
杨莫高声喊道。
“不一样哦,刚才那只的眼睛就没这么大,你过来看看。”
莫远不停舔着恩怀的手,从手指舔到手背,恩怀装出恶心的样子,接着咯咯笑了起来。
和上次一样,还是订了两个房间。
办完手续,四人拎着行李往木屋区走去。
“不行,你得跟你爸呆一块儿。”
杨莫依然坚持和恩怀住一间,陶芳没有同意。
杨莫甩着手臂开始撒泼。
“那这样吧,我们三个住一间,反正床够大。
让你爸一个人睡去。”
“不,小莫你跟着我。”
杨远断然否决。
陶芳看了丈夫一眼,没再说什么。
晚餐过后,紧接着就是烧烤,食材和工具都由民宿提供,这是含在价目表中的项目。
去年春天时客人爆满,在老板的允许下,有人在主屋前的空地上点起了篝火,弹起了吉他,婉转悦耳的弦音如同来自旷野另一边的倾诉。
越是美好的回忆,重历后的失望就会越大。
围着另一个烧烤架的一家三口坐在几米之外,偌大的空地更显萧瑟冷清。
杨莫和莫远在主屋的各个房间里上窜下跳,陶芳的喝止声从窗户里传出来。
刷子上的红油滴入铁槽,炭火倏忽变旺。
恩怀的脸时而隐没在夜色中,时而被红光填充完整。
寒风一抖,煤烟扑向恩怀,她后仰身体,一只眼紧闭起来。
“我来烤就好了,你进屋看会儿电视。”
杨远说。
恩怀笑着摇了摇头,把矮凳搬到杨远同一侧。
“这样就行啦。”
“妈妈最近还好吗?”
“嗯,挺忙的。”
“那位叔叔——妈妈现在的丈夫,对你怎么样?”
恩怀思索片刻说:“说不上来,感觉太客气了,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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