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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着!
你拿走。”
“您留下吧,万一呢!”
有升恳切地看着他,“我们少爷是一定要接您回去的,您总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呀,您好好想想,别赌气了。”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有升干脆放到了堂屋桌上,拿起刚才放在堂屋地上的包袱忙出去了,出去就跟有进招手,“找到了找到了!
果然是落在屋里了!”
陆怜忙把那东西攥进手里,跟在有升后面出来,见霍春生正往这边看,他默默把手藏到背后,把迷药塞进了袖子里。
“刚才午饭你没吃多少,晚饭想吃什么菜?”
说话时陆怜正坐在火塘边发懵,听见他说话才扭头,“都行。”
外面冷,洗好的衣服一直潮潮的不见干,霍春生于是在火塘边支起架子,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叮嘱陆怜,“那你看着衣服,我去做饭。”
“好。”
看着霍春生出去了,陆怜才掏出袖子里那一小包皱巴巴的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细白的粉末。
有升有进走了,陆怜有心阻止却没办法,等他们下山报信,那人很快就会找来,或者派他那个门客邬先生来,也许明天,也许就今晚,但不论是他还是邬先生,都不会像有升有进一样还陪着自己演戏,到时他该怎么跟霍春生解释呢?
或许是山里的日子简单安静,又或许是霍春生实在对他太好,陆怜不想走,他甚至贪心地希望能一辈子赖在这里才好。
要是告诉霍春生,他会希望自己留下吗?
又看看手里的药,这又该怎么处理,真是愁煞人了,虽然有升说了是迷药,但陆怜还是存了个疑心,不敢真的用在霍春生身上。
陆怜又把药包好,想来想去,用木棍在火塘边缘的灰里掏了个洞,把药埋了进去。
“早知道就该把这个下在饭菜里,把那俩臭小子迷晕了丢到山里去!”
陆怜把灰坑狠狠踩实,边踩边骂,“臭小子,还威胁我!
我就不走,能拿我怎么样!”
陆怜把手里的木棍丢进火堆,烦躁的嚷嚷哼,哼完了冷静下来,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晚饭桌上多了两坛酒,陆怜一进屋就看见了,惊讶道,“阿霍你买酒啦?什么时候买的?”
霍春生嗯了一声,“买簪子那天买的。”
提起簪子,两人突然都有点尴尬,霍春生本来没别的意思,实话实说罢了,但陆怜听了多想,觉得他还在埋怨自己的不领情,再想到刚才的事,心更是沉了又沉。
酒一倒上,陆怜端起碗闷头就是喝,霍春生愣住,看着他咕咚咕咚喝水一样,几口就下去了一碗。
“还要。”
“你……”
霍春生欲言又止,还是给他续上了,看他端起碗又要喝,忙握住他手腕,“别这么喝,先吃点东西。”
陆怜心里闷闷的,抬头看了看霍春生,乖乖放下碗,夹菜吃了一口。
“阿霍,那个、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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