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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只应:“民女不敢。”
秦若依顿了下,还欲说什么,扭头看着郁殊:“阿殊,我和苏姑娘说些体己话你也要听着啊?”
苏棠睫毛微颤。
秦若依在郁殊跟前,未曾自称“哀家”
,甚至……“阿殊”
?真亲密。
郁殊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在这儿,她只能靠他。
可她从始至终,未曾分他半分目光。
“阿殊?”
秦若依声音微扬。
郁殊猛地回神,神色一冷,转身走了出去。
“快给苏姑娘赐座。”
秦若依抬了抬手,很快有宫人送来座椅。
苏棠安静坐下,秦若依方才笑了笑:“苏姑娘无须拘谨,这宫里寂寥的紧,很久没人同我说说话聊聊天了,”
说着却又打量了她一眼,“记得上次宫宴上见苏姑娘,苏姑娘还穿着一身月白,甚是好看。”
苏棠道:“不若太后。”
秦若依轻笑了下,并未继续,只转话头道:“阿殊自幼便苦,人却又偏执的紧,若认定了什么啊,谁都左右不了。”
说到此,她似想到什么:“就如当年,我说我想当人上人,未曾想短短几年后,他竟真的成了人上人。”
苏棠声音仍旧淡淡的:“王爷是人中龙凤。”
“是啊,”
秦若依叹了一声,“所以我便越发对苏姑娘好奇。
阿殊对蜜饯、馄饨素来厌恶至极,,我几次三番的劝,均无奏效,未曾想苏姑娘竟能说服他。”
苏棠心底浮起一丝诡异:“我从未说服过他。”
郁殊未曾吃过她的蜜饯、馄饨,她也未劝过。
吃过的是……阿郁。
当初厌恶馄饨的也是阿郁。
苏棠指尖蓦地一颤。
“姑娘何必自谦,”
秦若依笑了笑,“听闻姑娘如今在市集卖馄饨,包出来的馄饨定是美味至极,才变了阿殊的心思,只是……”
她的笑收敛了些:“阿殊人固执,虽被你照顾良久,可到底很难对一个人上心。
苏姑娘可不要……伤人伤己。”
苏棠顿:“被我照顾?”
“是啊,”
秦若依叹息一声,“终是我对不起他。
他伤的很重吧?”
苏棠怔愣不语。
秦若依复又道:“想必他又是一声不吭。
当年我被几个乞儿欺负,他便护住了我,肩头被粗木上的木钉戳了个深窟窿,他都未曾呼一声痛,后来更是落下一块圆疤,当时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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