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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使劲点头。
“哎呀这小姑娘,现在长得,真是招人稀罕……”
李恩生慈祥地拉着池柚,满意地看来看去。
像是逮住了一个爱不释手的毛绒玩具,一会儿拉她去吃糕点,一会儿拉她去冰箱挑汽水喝。
“唉,说起洲洲的‘学生’,我就想起之前那个臭小子。”
白碧英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妃椅里,拎起茶杯盖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你说都是学生,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给池柚拿汽水的李恩生直起腰来,声音一沉。
“提他干什么?”
“怎么,还念叨不得了?”
白碧英喝了一大口茶,啐了口茶渣。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年纪轻轻不安心读书,学那些不正经的想搞什么师生恋,追洲洲都追到白柳斋来!
一口一个老师还喊着呢,一点都不知道廉耻,那段时间咱家洲洲被邻里戳脊梁骨议论成什么样子,我现在提起来都生气!”
池柚开汽水的动作顿住。
“邻居们不知道具体情况,传着传着可不就要说洲洲的不是?毕竟她是老师,是年长的那一方。”
李恩生叹了口气,提着铝水壶走去给奶奶的杯子里加了点热水。
“学生能被说是年轻气盛,不懂事,还不开化。
但洲洲作为老师,把不开化的学生教成了这个样子,起码也要被人嘴上几句引导不当吧。
更有那坏心思的小人添油加醋,说是洲洲师德不正主动勾搭的。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有些事儿还是跟过去一样,但凡那些烂糟事儿里牵扯到女人,就什么事都能赖到女人身上……嘴长在人家身上,咱们没法管,只能看开点啦。”
汽水盖子被顿挫地拉开,溢出的泡沫顺着瓶口淌下,流到了池柚的手上。
池柚却没反应。
一直沉默的白鹭洲忽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去院子里坐会儿,池柚。”
她叫了声池柚。
还在发呆的池柚愣愣抬头。
白鹭洲:“一起去吧,帮我也拿一瓶汽水。”
池柚:“哦……好。”
天色已暗,幽深小院正中一棵茂盛的石榴树下,放置了一张圆形石桌和几墩矮石凳。
满地铺着碎石子,石子上落着一些还未打扫的细碎花瓣。
走过去,会发出石子挤压的咯吱声。
沙沙——
沙沙——
风拂过,树叶摩擦响动。
池柚走过去,将没开封的汽水放到白鹭洲面前。
她自己的那一瓶泡沫已经散去,饮料水位低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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