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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接了,拿去窗边案上。
再回来时阮无骞一手执笔,另一手握着手帕子擦拭嘴角——手帕子极眼熟,正是昨夜自己落在这里的。
丁灵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带走,阮无骞道,“我还有一点,你且坐一忽儿。”
“啊……不急。”
阮无骞笔不停,另一只手把手帕子随手塞入袖笼。
丁灵只觉心里“咣当”
一声响——没指望了,他应是当成他自己的了。
这可怎么办?
那边阮无骞收了笔,合上最后一本纸折子,连着手边的一堆一同装入一只带锁的檀木匣子,又落了锁,“来人。”
房门从外头打开,便有两名净军悄无声息走进来,极默契的,一个抱木匣子,一个抬桌案——又默默退走。
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阮无骞拢一拢大氅,坐得笔直,直等房门掩上才道,“昨日寻我,什么事?”
丁灵怔在当场,好半日才记起昨天进这个门的理由是“有事只同督军说”
,“我——”
阮无骞见她迟疑,“此处没有旁人,你说便是。”
丁灵一滞。
阮无骞盯着她,“怎么?”
“忘了。”
阮无骞皱眉。
“是,我忘了。”
丁灵理直气壮,“等我想起来,再同大人说。”
“你昨日顶风冒雨来寻我,必是极要紧的事,一夜本支援由蔻k群八八三零妻七五散六制作上传过去便忘了。”
阮无骞冷笑,“丁小姐真是天赋异禀。”
“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故尔忘了。”
“不打紧的事你来寻我?”
“知道了——大人是做大事的,小事不要劳动大人。”
丁灵道,“以后不敢了。”
阮无骞一滞,“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打紧的事不值当寻大人——”
丁灵凛然重复,“谨记在心,再不敢了。”
阮无骞被她顶得半日说不出一个字,忽一时低头,便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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