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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告诉陈郎,等时机成熟,再跟陈郎细说。”
陈世平尴尬一笑,一年多不见,这大抵还是他头次在柳婉星处吃闭门羹。
柳婉星和谢漪澜给他的感觉是不同的。
柳婉星,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又对他百依百顺,与她相处,他才能找到那种“丈夫便是天地”
的事事依顺感。
而谢漪澜,骄纵成性,只有他去哄她的份,惹了她生气,比老天爷还难哄,可谢家这种世家门阀,是旁人想攀也攀不到的高枝,况且谢漪澜还是定远侯宠着小女儿,与她在一起,后半生吃喝不愁,仕途也用愁了。
要是两个姑娘都进他陈家的门,该有多好。
但是依谢漪澜的性子,她是绝不能容忍他纳星儿当妾室的。
因不能同时要两人,陈世平心里空落落的。
“星儿,你放心,等我仕途顺利了,就去柳家提亲。”
纳妾。
今日这一番接触,陈世平越发觉得往后不能都生活在谢漪澜的使唤下,她稍有不悦,他就要去哄,这哪有丈夫的半分威严。
还是星儿好,小鸟依人,会主动来照顾他情绪。
陈世平忽然庆幸那次寄去扬州给柳二姑娘的信,没酿成大错。
幂篱传出来的一声浅笑,打断陈世平的思绪。
“陈郎只是暂时仕途不顺,等往后会好起来的。”
陈世平闻言,越发觉得眼前的姑娘是他想要的,而不是骄纵的谢漪澜。
陈世平笑了笑,满脸的春风得意,“星儿是识大体的好姑娘,有你真好。”
陈世平说着起身,往对面走去,想像以往一样将柳婉星揽肩入怀,他刚动作,柳婉星像是察觉到他想法一样,捂着胸口突然从椅子上起身,与此同时隔壁雅座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隔着帘幕仿佛都能听见这咳嗽声中带着的怒意。
月吟知道隔壁有谁,听见这一声倏地心惊胆寒,两股战战。
陈世平闻声回头,盯着幕帘看了一阵,没看清幕帘后面的人,只觉那坐着的人似乎也在看他。
陈世平忽觉凉意四起,忙敛了目光,低喃道:“隔壁雅座什么时候来了茶客。”
陈世平转眸,瞧见面前的女子站起后仍旧维持一个姿势,拧眉道:“星儿,你可是身子不适了?怎么一直捂着胸口。”
“咳嗽多了,胸口不舒服。”
月吟抿了抿唇,唇瓣被咬破的口子沾碰到唾沫,疼得她险些嘶出声来。
握胸口的手,紧攥着帕子。
她小衣背后的系带还是解开的。
方才玉瓶在外面通禀,月吟吓得魂都快没了,偏生谢行之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将她困在椅子上。
仿佛真如他所言,要让陈世平看着。
看着她和谢行之在椅子上……
月吟好说歹说,这才让谢行之离开雅座。
耽误了有阵功夫,月吟连小衣系带都来不及系,只慌慌张张把凌乱的衣裳理好,刚把衣裳理好,陈世平便进来了。
也幸好她先整理衣裳。
小衣单系了背后的系带,月吟总感觉少了一根系带,小衣会掉下来了,便一直用捂着胸口,压住衣服里的小衣。
月吟下意识离陈世平远了些,看了看他身侧桌边放的茶壶,道:“陈郎,我想喝点水,你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陈世平笑着应声,过去倒了杯茶。
月吟接过茶杯,借着幂篱的遮掩,慢吞吞喝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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