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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却学长舌妇。
不对,长舌者岂分男女?说什么“妇有长舌”
?夫也有长舌!
言心莹不禁叹气,何时世人能多关心自家长短,少非议他人呢?
这一片,她走过几回。
道边都是小户人家,大多人家都有一间屋子燃了灯烛。
偶尔也有两间、三间屋子都有亮光的。
没燃灯火的人家,大抵是主人出了远门或是归家晚了。
没有每间都燃大约是为了省灯油。
从前她住在家中,不知灯油贵。
言家虽算不上是贵族,但好歹也是高官之家。
言公彦虽出身寒门,生性节俭,但也不至于那么节俭,让全府省着灯油。
她也是出京游历那几年知道灯油价高之事。
她正想着应该择哪一户去借宿,便听见有人远远呼唤:“娘子且住——”
言心莹辨出是白潏露的声音,等她靠近后,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白潏露下马:“是我该问娘子这么晚了要去何处?”
“我为何非要住在那儿?我欠你家公子钱了?”
白潏露沉吟道:“你与公子之间的事,我不便多言。”
“不便多言就别说了。”
言心莹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你走罢。”
白潏露在身后高声问:“天色已晚,城门也关了,娘子能去何处?”
“这附近如此多的人家,随便寻一处借宿便是。”
“娘子独自借宿,恐有危险。”
“如今谁能动我分毫?何险之有?”
白潏露还是忍不住道:“公子会忧心的。”
“他忧心?他忧心能眼睁睁地看我走?”
言心莹忽然转身,“是他教你来的?”
“算是罢。”
“算是?你教他亲自来。”
话音未落,便闻一阵马蹄声。
言心莹心想,不会真是傅徽之罢?一瞬间又有些慌乱。
她方才不过是嘴硬,想让白潏露知难而退。
她觉得以傅徽之如今的性子,绝不可能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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