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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莱带着哭腔大声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普莱急吼吼地指着院里的一切,话都说不明白了。
普莱不愿再废话,想把大美脖子上的绳也解开,解不开,她抡起磨旁的柴刀,一刀斩断麻绳,然后一瘸一拐,把母女俩一起带回了二叔家,锁死了房门,任罗汉怎么敲都不开。
她想等三爷爷,爸爸和叔叔们为她们要个说法,三爷爷管着村公所呢,他一定会管的!
大人们一回家,看到罗汉一直在敲门,屋里坐着大美和罗红云,二叔一下就急了。
“这这这,普莱,你干什么!”
“叔,罗汉打她们,打得可狠了,你看!”
她翻开罗红云的衣服,血痕触目惊心,普莱母亲把头别过去不敢看。
“咱们找乡镇府,咱们,咱们叫他们离婚!”
母亲上来捂住她的嘴,“别胡说!
哪有离婚的说法!”
“怎么没有,报上都有登的,可以上法院起诉!
让大美姨上法院去!
我会写,我给她写诉状,让大美姨离婚!”
说着说着,普莱哭了,她很讨厌自己在这个时候哭,一下接一下擦着眼泪,可是眼泪根本不受她控制,大美和罗红云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三爷爷把拐杖重重地打在桌子上,“胡闹!”
三叔扶起大美:“大嫂,你还是回去吧,和罗汉回去,好好过日子,啊。”
三爷爷用拐杖指着埋着头不说话的罗汉:“罗老弟,你也是不小的人了,夫妻友爱,孝顺老人,教育娃娃,这才是一个好家庭的样子。
你把孩子打成这样,她咋见人你说说?”
“是是”
,罗汉频频点头。
“带回家里去,和和睦睦的。
大美要跑,你就看紧一点嘛,这么多年了还解决不了这点事情。
你真的是,日脓包!”
“是是是”
,罗汉点着头,把母女俩扯起来,罗红云不想走,死死拉着普莱的手,普莱没有办法,看着罗红云的手指一个一个被罗汉掰开,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母亲想带普莱先回县城去,父亲拗不过,只能把她们送去乡上的班车站。
父亲走后,普莱红着眼睛问,“为什么大美姨不走,她带着孩子走就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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