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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爷,郝老根!”
“年龄?”
“回老爷,三十有八!”
书生抬起头看了一眼郝老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不屑的嗤笑了一下,低着头继续书写道:“籍贯哪里?”
“回老爷,鹅城沈家庄。”
“都会些什么手艺啊?”
郝老根闻言赶忙回答道:“回老爷的话,种地,木匠,泥瓦匠,小人都在行。”
书生听到郝老根的话,再次抬起头,看向郝老根,这一次的眼神中有了一丝钦佩,他没想到这个老实巴交的郝老根竟然还是个多面手。
于是他从书桌上的木盒内取出了一块绿色的木牌,伸手递给了郝老根,冷淡的开口说道:“拿着牌子去三号营地报到。”
郝老根赶忙弯腰,双手接过木牌,后退一步,对书生鞠了一躬后,转身向着营地管事衙役指示的方向走去。
书生则低下头,继续应对下一个流民的记录。
郝老根根据指示,来到了三号营地的门口,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三号营地的人,每一个人都拿着和他一样的绿色木牌,郝老根跟着人群慢慢的向前走着。
郝老根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帐篷前,帐篷门口站着一名衙役。
就在这时,帐篷里传出了一声“下一个!”
。
听到声音后,帐篷门口的衙役向郝老根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郝老根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低下头钻进了帐篷。
帐篷内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身着书生长袍,头上戴着文士冠。
郝老根走到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服,露出自己那排骨般的身躯。
年轻的书生仔细地检查了郝老根的头发、腋下和牙齿,又对他身体的皮肤进行了细致的观察。
确定郝老根身上没有传染病后,他将一块绿白相间的木牌交给了郝老根,并把郝老根原来的绿色木牌留在了身旁的木盒里。
最后,他向郝老根摆了摆手,示意他从帐篷的后门出去,前往下一个帐篷。
郝老根顺从的抱着他的破旧衣裳,一路小跑的进入了下一个更大的帐篷内,只见这个帐篷里并没有做的什么书生,而是站着三四个中年妇女,每个妇女面前的桌子上都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与鞋袜,正当郝老根不知所措的时候,帐篷内的衙役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想驱赶苍蝇一样将郝老根赶到了那些桌子前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上头的人全都有病,这么好的衣服就白送给这群流民,还真是白瞎了,也不知道上面看中了这些流民什么东西,害的老子也得在这里,闻他们身上的臭味。”
郝老根颤颤巍巍的跑到了桌子面前,他心里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想法,难道桌子上的这些衣服是给他的吗?在桌子后面分发衣物的妇女倒没有像衙役那样态度恶劣,也许都是穷苦人出身吧,她们天然对这些比他们还贫穷苦难的留民,更富有同情心,只见她们笑嘻嘻的将衣服,裤子,鞋袜一份一份的放在了郝老根的怀里。
最后一位妇女还将毛巾和皂角,放到郝老根领的衣服上面,并嘱咐道:“官老爷的规定,所有的流民在进入广州城之前都必须洗澡,你手里的这些衣服,就是给你换的,赶紧的去后面澡堂子里,洗干净了,官老爷就给你们安排活了。”
郝老根,他手里捧着刚刚领到的衣服,带着一脸不可置信和震惊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向了帐篷后面的围墙内,进入围墙后,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冲进了他的鼻腔,抬眼望去,整个围墙内,是一个露天的大澡堂,一个足以容纳,50个人同时沐浴的,露天大澡堂。
:()琅琊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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