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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颜喻轻易不敢动他。
侍卫扑空几次,开始发狠,转了个弯袭击后背,前后夹击之下,林痕躲闪不及,挨了一掌,新拿来的书有两本因惯性摔在地上,被冲上来的侍卫踩了几脚。
江折明显是不想善了,林痕眸色转深,索性扔了手中仅剩的书和侍卫对打起来。
他为了不让书淋雨,特意走的近道,没想到却是顺了江折的意。
竹林深深,困住拳脚相加的闷响,林痕武功虽是不错,但对方人太多了,一轮轮地消耗他的体力,去路被堵死,他走不了,只能被耗到脱力。
平安扣落到了江折手中,火红的穗子沾了泥土,变得不再鲜艳。
“还给我。”
林痕挣着被钳制住的手臂,沉声道,“江折,把平安扣还给我。”
“我竟然看走眼了,触手升温,也没什么瑕疵,还真是块好玉。”
江折颠了颠玉佩,扯掉红穗,“我本来只是想摔了它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它雕个摇尾乞怜的狗,再还给你,正好,你带回去给你主子瞧瞧。”
眸子像是被泼了墨,漆黑一团,一点儿光也不透,林痕盯着那抹被碾进污泥的红,一字一顿道:“江折,我劝你最好把玉佩还给我,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呵!”
江折冷笑,往林痕的方向走了几步,“你所谓的后果自负,不会是像条狗似的,去向颜喻告状吧,你以为他敢动我?”
“不。”
林痕道。
“什么?”
“我不会去告状,所谓的后果更不是颜喻对你怎么样。”
林痕抬起头,黑得过分的眼睛锁住江折,那人站在距他三步远的位置,神情嚣张,又有些疑惑,“你想不想知道,我告诉你。”
江折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反剪着手臂的林痕,这人躬着腰,还不及他胸口高,这样才对,流着贫贱的血的弃子,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林痕张口的同时,烦躁的寂静中突然响起雨滴砸到地面的声音,哗啦啦的,很吵,让他没能听清楚林痕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他稍稍弯了点腰,靠近那个写着不甘的脑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林痕突然暴起,头顶不要命地撞向江折的鼻梁,又在人吃痛躬身的时候一脚踹上去,他也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只知道自己趁着侍卫错愕挣脱钳制之后,往前跨了两步才欺压在倒地蜷缩的江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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