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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知,樊捷入仕多年,在侍郎一职上六年终于等到曹右的解官文书,如今樊捷入狱,若真找到罪证樊家一干人等只怕难逃罪责,更别谈什么礼部尚书。
钱海青神色凝重几分,大胆揣测说:“难道有人欲对东宫出手?”
谢允谦不由敛眉:“慎言!”
钱海青也自知失言,脸显一丝尴尬之色。
谢允谦正色低声说:“莫要妄议天家之事。”
钱海青点头受教。
樊捷暂被大理寺收押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传到沁园时,陆乘风正在小厨房忙着将做好的鲜花饼包起来。
一份给谢九霄,一份给十三,一份分给沁园余下人。
还未晌午,谢九霄温书的时辰被打断,十三正小声同人说话。
陆乘风将点心与花茶端放在桌上,摆开两个青鱼花纹瓷杯,茶水缓缓盛满。
十三已将早上樊家的事说了大概,谢九霄将书反扣在桌,若有思索沉思,眼梢带着一丝洞察:“如今看来,账本一旦落入大理寺手中,樊府在劫难逃。”
十三疑说:“都在找樊府账本,可它藏在哪,怕只有樊捷身边之人才知晓了。”
谢九霄看书多时已觉疲乏,正好点心和茶水都上来,起身坐到桌旁,谢九霄端起其中一杯,问道:“昨日可去过颜润堂了?”
陆乘风将茶递给十三,说:“去了,可惜那里掌柜说我脸上疤痕他们束手无策。”
谢九霄皱眉:“颜润堂那些瓶瓶罐罐不是号称堪比燕京城第一回颜术?养颜之术就连宫中娘娘也称奇。”
他狐疑抬头:“你这疤时日不长,怎会束手无策?莫不是颜润堂虚有其名?十三……”
陆乘风心下略惊,忙道:“……许是看我衣着朴素,怕我付不起膏药钱。”
谢九霄敛着眉,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半晌意味不明笑了声:“还真是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陆乘风低垂着眼不说话。
谢九霄咽了口茶,说:“也罢,明日让给你十三跑一趟,反正他茶也喝了。”
品着花茶的十三闻言眯眼一笑:“小意思,正好我一会要出门,顺道去一趟。”
谢九霄咬了口饼,本已舒缓的眉眼不觉又微微一皱,片刻之后缓缓咽下,抬头说:“你倒是殷勤。”
十三嘿嘿一笑:“少爷,都是自己人,举手之劳嘛。”
谢九霄看向陆乘风,她与十三相视一笑,十三一把将茶饮尽,一抹嘴说:“我这就去了。”
谢九霄将饼放下,瞧着陆乘风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目光似笑非笑,往后一靠,说:“你不好奇我让十三做什么吗?”
陆乘风低眉:“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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