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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秒翻起身,掀开被子问:“怎么肚子疼?”
洛萨感受了两秒,有些难堪地捂住小腹,尴尬地咬唇回:“好像来…例假了。”
他探身打开床头柜的昏黄夜灯,掀开酒店的毯子,光线照亮了床单上染的血迹。
程殊微微蹙眉,他几步下床,随便拿出一件西装叠了叠,放在了洛萨的臀上。
洛萨困难地动了动,歪了歪头,有些疑惑:“你怎么把你的衬衫扔了?”
程殊动作没停,扯出冲锋衣随意地套上,拉上拉链的时候回:“脏。”
洛萨怔了下,想起来今天下午那个肆意妄为的坏女人,他是嫌恶那人碰了他?
她敛眸,莫名想笑,说:“塞巴斯蒂安,这西装很贵的,给我垫血也很脏,用我自己的衣服就好了。”
程殊把空调温度调高,几步走过去,把毯子边边角角都掖好,说:“不脏。
待在这等我,哪都不要去。”
“你去哪呀?”
程殊眼神落在她两腿之间,直言:“去小店。”
酒店走廊的木地板被踩得嘎吱响,程殊把鸭舌帽压了压,从旋转楼梯跑下。
外头漆黑一片,只有一点点灯光。
这个点想不到有什么店铺还开着,他只能开车去碰运气。
轿车隐入黑暗里,程殊把警惕心拉到了百分百。
现在又在下雨,下得比之前要大很多。
车内能听见雨刮器运作的声音,配上雨声,程殊重新点了支烟。
密闭的空间里烟雾缭绕,洛萨不在他也随意了很多,不用再管会不会吸到二手烟。
他踩着油门,看了眼屏幕上金毛发来的今晚帮派交易的地方,嗤笑一声方向盘一转绕开了。
这里多是居民区,灰砖黄瓦,程殊皱着眉,终于在一个角落边看见了还亮着光的商铺。
一停车他就抽着雨伞开了门,刚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走两步,远处陆续亮起了一些手电筒灯。
隔着不结实的土墙,程殊瞥了眼,皱起了眉。
…运气不错,这里有人要开始交易了。
程殊身材高大,店铺口是向下的三层阶梯。
他偏头走进去,带着一身热意和湿气,把伞扔在了外头。
塑料凳子上坐着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他皮肤干枯松弛,眯着眼睛吹风扇。
他看着程殊愣了一下,问:“年轻人,你要买什么?”
程殊低头拍了拍水渍,面不改色:“请问,女人来例假用的东西在哪里?”
老爷爷笑了笑,指着里头一角说:“喏,那里。”
架子上的商品很混乱,程殊找到了好一会才从堆起来的东西里掏出来了几包卫生巾。
他看着不同的包装舔了舔嘴唇,擦干包装上的灰尘,仔细辨认生产日期。
忽然一股熟悉的焦臭味钻来,程殊耳朵微动,“咔擦”
一声,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是谁?”
蹩脚的方言西语传来,程殊慢悠悠地转过了身。
他面容冷峻,俯视比自己稍矮一点、有些脏兮兮的男人,眼中不带一丝一毫的客气。
“我?塞巴斯蒂安。”
男人沉默了半会,蓦然脸色大变。
在危地马拉、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等地界,魔徒集团的名号很大,在外二把手都是个顶个的阴狠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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