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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萧云暮没道理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向他说这件事,定然有什么目的。
靠着椅子坐下,萧云暮指尖拈起柜台上纸条,视线落在纸条上。
却道:“你当真相信,他在被青阳道那群人抓住后,会沦落到用自戕来摆脱困境?”
提到“自戕”
一词,慕容楚衣脑海中不禁浮现江夜雪打算自杀的画面,握着照雪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稳下心神,他依照江夜雪的说法回道:“他不过是不愿江寒衣身处险境罢了。”
萧云暮轻笑一声,显然他并不信这个说法,但也没有要与慕容楚衣争辩的意思。
转移了话题:“你与他相识甚久,纠缠颇深,你难道没发现自从在蓬莱遇见他后,他所做之事处处透着怪异。”
“……他不断地向所有人证明着一件事——他欢喜之人,是青肤山庄的江寒衣。”
说到此处,萧云暮视线已经离开纸条,看着慕容楚衣,他唇角含笑,问:“以你对他了解,你觉得他为何如此行事?”
萧云暮当真好奇,江夜雪那般好伪装算计之人,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公之于众。
慕容楚衣亲抿薄唇,沉默不语。
就连只见过江夜雪一面的萧云暮,都知晓江夜雪近来行事怪异,他又怎会没有发觉。
可为什么他心底却认定那就是事实?良久,他才回道:“事物变化尚且瞬息万变,更何况是人,他行事发生改变,并非奇异之事。”
“说的也是。”
萧云暮颔首,赞同慕容楚衣的说法,可下一秒却丢给了慕容楚衣一个重磅炸弹。
只听他半是笑意,半是惋惜叹道:“不过,可怜你为救他不惜卷入蓬莱之乱,受人胁迫,他却为心上人甘愿葬身大海,喂养海底的鱼虾。”
“你……说什么!
?”
初闻这个消息,慕容楚衣只觉大脑一片嗡鸣,眼前恍惚得厉害,冷漠的神情被震惊取代。
萧云暮道:“人才刚死没多久呢,若是现在去捞捞,说不定还能捞回来——”
萧云暮话音未落便被慕容楚衣厉声打断。
“不可能!
他不可能醒来,更不可能跳海自戕!”
他否定得毫不犹豫,像是笃定了萧云暮在欺骗他一般。
江夜雪吸食了安神香,不到一定时间不可能醒来,而他才离开多久,江夜雪万万不可能醒来的。
没有在意自己说话被打断,萧云暮反问道:“羁绊双生,你不是感应到了吗,他的气息已然消散,你们之间的联系已经断了。”
像是验证萧云暮的话,之前的那股心悸再次袭来。
“噗”
,喉间腥甜再也压不下,慕容楚衣吐出大口血,眼尾微红,心脏似乎都忘记了跳动。
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慕容楚衣迫切追问道:“……可他是侍守令,他怎么会死?!”
江夜雪是侍守令,他曾在浑天洞亲手杀了江夜雪一次,可江夜雪最后也活得好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却死了。
可答案,萧云暮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了。
萧云暮:“心存死志之人,谁又能拦得住。”
:()寒衣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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