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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
下一秒,自身的视角切换到了不远处的一名酒厂工人身上,看见了自己的身躯和挥落的巨大“镰刀”
,被置换的工人下意识一个翻滚,让自己的身体避开了攻击。
瑞文一刀挥了个空,只见正下方的无皮者突然以奇怪的角度闪身,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家伙和某一位酒厂工人对调了意识。
他的下线没剩多少,只有六人。
瑞文翻身下地,两根丝线甩向木门,将它重重拉上。
“镰刀”
空挥一下,甩出几点不知属于谁的血液,迅速凝结成小号的血矛,向加工厂内的工人发起了无差别攻击。
其中一人被甩到了大型铜制蒸馏锅附近,撞翻了蒸馏箱,变形的碎片扎入了他的胸口,一条血迅速从伤处钻出,凝聚成张开头冠的毒蛇,向主人的颈动脉一口咬下。
瑞文故意慢了几拍,没有用丝线在加工厂的设备和房梁等诸多落点间快速穿梭,给导演留下较好的观感。
他现在已经基本明白了,什么是慢镜,什么是快镜,什么是实景镜头,什么是推拉镜头,什么是跟踪镜头。
他用双眼给了被“镰刀”
挑起的倒霉蛋一个特写,扭曲的脸孔,外露的眼泪和鼻涕尽收眼底,就像拍电影一样,然后重重甩开,抛出下一根丝线,借力从房梁俯冲向下一个目标,挡开对方从衣摆下伸出的怪异赘生物,武器一挑,用力一踢。
血蛇腾起,为对方短暂的演员生涯画上句点。
身后突然传来撕裂声,一张开裂的大嘴朝自己袭来,利齿甩着口水,是曾经在许德拉会所见过的条纹长裤男同款遗产。
可惜这里没有会说话的萨克斯风,瑞文随意地用丝线卷起一个朗姆酒桶一甩,正中那张裂成四瓣的嘴,“镰刀”
一劈了事。
短短几个“分镜”
后,工厂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包括无皮者乔纳森在内。
后者无需自己动手,每死一名下线,他身上的皮肤就枯萎一片。
当,当,当!
瑞文用“镰刀”
的背面有节奏地敲击地面,拍了拍衣摆,身上的血迹慢慢剥离,心中盘算着,钟爱戏剧性的导演会希望自己怎么做。
对方动用私人收藏拉了自己一把,自己不交份满意的答卷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看着眼前用不要命般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入侵者,乔纳森只觉得对方脑子坏了,又不是磕了药的烂片主角。
如果自己还有线人在酒厂外面,现在就能立刻转移意识,让对方立刻求救,可不巧的是自己所能操控的线人恰好今天都在,刚好出去的那个又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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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真的只是巧合吗?瑞文眼前的画面悄然褪色,视野边缘泛起雪花斑,就像贯彻暴力美学的b级片般,镜头聚焦在主角和其中一名对手之间,杂音拉低,观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带着黑色幽默色彩的爵士乐在耳边响起,他随意抄起了一个朗姆酒瓶,读了一下上面的商标。
这家伙怕不是真的脑袋坏了,乔纳森的皮肤上冒出冷汗。
紧接着,画面快速拉近,朗姆酒瓶朝着一名工人脸上飞了过去,与此同时,瑞文丝线一收,“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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