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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短暂的悠闲中,被幸福砸晕。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下一秒,他们班班长朱子逸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博博和地中海来查仪容仪表了!
好像头发不过关的要直接给家长打电话!”
原来博博是憋了个大的。
时淮差点一口水把自己呛死。
你看,有些东西就是这么的突然,突然到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身敞怀儿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垂在身上,又抬手将长到遮眼的头发拨至耳后,有些心虚。
“卧槽老时,我这头发肯定不过关。
给我妈打电话哪能行啊,她能直接给我拿推子剃了!”
一旁的陈泽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急得直搓手,“老时你这头发应该也不过关……你不慌?”
慌,还真有点慌。
他其实不在乎这些,可有些东西一旦跟“家长”
两字挂上钩,时淮就感觉心烦得要命,甚至都有些反胃。
但此时的时淮斜靠在椅子上,坐姿散漫,一只手搁在桌面上夹了支笔,看似漫不经心地用几根手指让笔在指尖上转了几圈,跟没事人一样。
从侧脸看过去丝毫看不出他的慌张,尽是淡定与从容。
陈泽嵩叹道:“牛逼,不愧是我淮哥。”
时淮摸了摸鼻尖:“咱俩要不现在逃了吧。”
陈泽嵩:“你不是不慌吗?”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不慌,但是看你十分焦虑不安,出于对兄弟心理健康的考虑,我觉得我有责任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陪伴你,带你一起逃走。”
神特么肺腑之言。
陈泽嵩感动得差点冲上去亲他一口:“淮,以后有我一口饭就绝不缺你一口汤。
一辈子的好兄弟……”
殊不知经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的这场“兄弟情深”
的大戏。
时淮总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冷不防一回头,便挨了某人一记幽冷的眼刀。
“神经。”
时淮一个白眼儿白了回去,拽着陈泽嵩准备从后门跑出去。
“去哪儿!”
埋伏在后门的地中海来了手守株待兔,“我就知道你们要从后门跑!”
“没想跑,”
陈泽嵩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儿,边说边悄摸往后退,“我俩去上厕所。”
“来来来!
你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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