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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热闹着,酋长夫人海拉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发现敌人已经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近几日转场忙碌,海拉将妇人们分成两组,一组每日早上负责挤奶做奶疙瘩等活计,一组搓羊毛绳,储存起来以便捆扎行囊。
今日她带着人在营地正中的酋长毡房附近忙碌,远远听见营地外围有喧哗声,这才急急忙忙地跑来。
此时见没人受伤,提着的心才放下,安排了一部分人去远处挖坑把人埋了,同时让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干活的时候警醒些。
晚上男人们回来,知道营地遭到了游匪的偷袭,都捏了把汗。
胡仑别克想了想,把放羊的男人分成两组,一小组在营地巡逻,大部分仍外出放羊。
没办法,羊是部落最重要的财产,事关过冬的口粮,马虎不得。
阿勒玛罕的认亲宴很热闹。
能认个干亲,阿勒玛罕自是十分高兴,准备了足足的手抓羊肉宴客,又请了相熟的夫郎帮忙料理和招待,这才让宴席人手充足,不至于慌乱。
稻哥儿按照习俗给阿勒玛罕敬了奶茶,阿勒玛罕喝过后,笑眯眯地宣布:“稻哥儿如今是我家双儿了,以后是要招婿的。
也请族人们回去帮着寻摸寻摸,如果成了,我出四头羊重谢。”
草原的媒人礼一般是一头羊,阿勒玛罕如今给四头,可以说是很慷慨了。
族人们听了纷纷高声应和,直言一定用心找。
阿扎提的二儿子苏尼尔眼前一亮,显然有些动心,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说在外找骆驼的库兰,风餐露宿了两天,终于在喀日图草场的西面边缘找到了家里的八头骆驼。
草原上的马和骆驼一般都是散养,世人都说老马识途,其实骆驼也认家,而且它们要回家吃盐和碱,一般到时间了会找回来。
牧人们只需要三四日确认一下大致方位即可。
晚上躺在简易毡包里,库兰昏昏欲睡间,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声。
他猛地睁开眼,悄悄背上弓箭,掀起毡房的一角听动静。
独自生活七年,他练就了睡觉时也睁一只眼的本事。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小盆地,声音似是从东面的山坡上传来。
隐隐约约听到“喀日图”
“妇人夫郎”
几个字,库兰心中警觉,正好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
有夜色掩饰,加上库兰是神箭手,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行踪放冷箭,因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山坡。
山坡上正是白日里抢劫喀日图营地的四个游匪。
原来附近的游匪不止大胡子一处,这四人跑出来后决定投奔另一波人更多的游匪群,正商议怎么献上投名状呢,被库兰碰个正着。
库兰越听越气,他就离开一日,营地就又出事了。
他有些沮丧,不知道草原这么危险,慧哥儿还愿不愿意跟着他。
虽然还没跟慧哥儿说开,但他相信慧哥儿知道他的心意,正想着转到冬牧场后就跟慧哥儿在一处呢,哪知道出了变故。
他抽出两把箭,黑暗中如能夜视的狼,准准地射穿了两人的心脏。
另两人还么反应过来,就又被库兰射中。
停了几息,见四人仍没动静,库兰这才起身靠近,确认四人没气儿后,他削去四人首级,想到前些日子胡旭文的信,回到小毡包里。
“回营地去,我去和胡旭文剿匪,过几日就回。”
库兰嘱咐了头骆驼几句,也不管骆驼听没听懂,提着首级骑马离开。
前几日胡旭文信中提到,阿勒腾城附近的游匪剿得差不多了,只剩喀日图附近,想来胡旭文今日就在喀日图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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