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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他不舒服了
南荣川解释:“文丞相一案牵扯甚广,县令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若你真想达成目的,最好是从文丞相那着手。”
文歌阑也不失望,应该说她早料到这样的局面了:“我会让文老爷答应的。”
“我可以帮你一把。”
“不用,我不想欠你恩情。”
南荣川眸光淡淡的望着文歌阑,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这是在跟我撇清干系?”
文歌阑指了下他,又指了下自己,很认真的说道:“咱俩除了塑料未婚夫妻关系,还有别的干系吗?哦,还有个大夫和病人的关系,这是很正常的关系,麻烦你别说的咱俩有不正常的关系似的。”
南荣川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对劲了。”
文歌阑耸了下肩,伸手给他把脉,询问起他的情况:“我是实话实说。”
她想起一件事:“你就这样出现在孙正维的面前,不怕出岔子吗?”
“孙正维知道我是谁吗?”
南荣川反问道。
文歌阑一想也对,这男人可是极有手段的,不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的:“你提前做一副拐杖,以后用得着。”
南荣川的眸光落在双腿上,他嗯了声:“若能重新走路,对我意义会很重大的。”
文歌阑能理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你很坚强。
很多人在遭遇了这样的事后,会一蹶不振或者走自尽那条路的。”
南荣川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说了起来:“其实,我也颓废过一段时间。
刚得知我变成残疾的时候,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日借酒浇愁,恨不得喝死才好。”
“那段时间,我整个世界都是昏暗无光的。
若不是身边人和好友的陪伴,现在哪儿还有我这个人。”
那时的他,一瞬间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不良于行的残疾,这让他如何受得了这巨大的落差。
文歌阑坐在他身旁的椅子里,专注的倾听他的话,没有一丝同情,怜悯或者可怜。
她最是清楚,像南荣川这样的人,所需要的永远不是同情这些,更不是谁的特殊对待。
她的这副样子,让南荣川的心绪难得有了一丝波澜:“你是极少数如此对我的人。
绝大多数人看我的眼神,是怜悯,可怜,幸灾乐祸和嫌弃,有是表面尊敬我,暗地里没少唾弃嫌恶我。”
在他还是天之骄子时,身边围绕着无数巴结讨好的人。
在他不良于行后,九成以上的人都疏远了他,还巴不得从未认识过他。
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人心。
文歌阑淡淡道:“我知你要的不是怜悯这些,你也不需要怜悯。
你是暂时不良于行,可这不表示你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自古就说,谋为上策,武为下策。”
在谈笑间解决敌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南荣川的薄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这次的流放,让你的改变很大埃”
他停顿了下,又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文歌阑的眼尾高高的挑起:“你这话不对,过去的事,得看是什么样的事,有些事是得翻旧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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