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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嗤笑:“这是你杀我的第二回。
想好该怎么赔偿了吗?”
没有血。
甚至就连那血淋淋的刀口,都只是停留了片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洛奕俞看也不看就将那把手术刀从自己脖颈拔出,扔在一旁。
他毫不留情嘲讽:“我被绞成肉块了都能重新站在你面前。
你竟然觉得,区区一把手术刀可以伤害到我?”
沈逸从未有过任何一刻觉着如此力不从心:
“你想要什么?”
他掀起眼皮,疲倦至极:“钱、身份,还是单纯想要报仇?”
他顿了顿,还是不甘心道:“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是制造幻觉还是用了什么特殊医疗手段……反正我就这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便。”
倒不是真的不怕死。
只是这一行做久了,比起单纯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更害怕等死的过程。
还有更单纯的原因。
他潜意识里仍旧不相信洛奕俞会真的杀他。
哪怕上一次,他割开自己喉管时毫不犹豫……
可洛奕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负隅顽抗,笃定开口:
“你在畏惧。”
沈逸看着这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坦然:“所以呢?”
洛奕俞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这本该是一个亲密至极的举动。
可沈逸却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身体冰冷到像是死了几天,就这么死死抱着他……
沈逸就连头皮都在发麻。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
他忽然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在一寸寸割开他的皮肉那般。
沈逸疯了似的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洛奕俞的禁锢。
他却抱得更紧了。
疼,太疼了!
这种绵长而又尖锐的痛感,简直和古代凌迟没什么两样。
沈逸浑身上下几乎都被冷汗浸湿,想也没想张口就咬在了洛奕俞肩膀处。
对方闷哼一声,手上动作却一点也没停。
沈逸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力气一点点流失,直至到最后不得已松开口。
洛奕俞捏住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
“哥,其实有个方面我觉得我们挺像的。”
“——都不怎么喜欢会咬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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