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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哭包带着儿子来我家,孩子的妈是丛林的某个女人,但他不记得她叫什么了。
那孩子要么天生弱智,要么大麻抽得太早,淌着口水直喘气,活像一条大狗。
在牙买加你必须找对了人播种。
漂亮的浅肤色小个子,不能太瘦,这样你的孩子就会有好奶水和好头发。
——看硬了没?
——死娘们儿带着你的血屁股滚远点儿。
没看见大爷我坐这儿吗?
——天哪,你会说人话吗?哭包哪儿去了?
——我看着像是哭包的保姆?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就走,边走边从屁股沟里往外扯内裤。
她小时候她老妈肯定
把她摔在地上过,脑袋着地。
两次。
要说我没法忍受什么,那就是听人开土腔。
万一他们会好好说话还要开土腔,就更糟了。
我母亲供我一直念到高中。
我什么都他妈没学到,但听了很多东西。
我听电视节目,听《比尔·梅森》和《太空仙女恋》,听每天上午十点rjr的广播剧,虽说那是给女人听的东西。
我听政治家说话,不是他们对我说话的时候——他们总当我是没文化的贫民窟黑鬼,而是他们彼此交谈或者和美国白人交谈的时候。
上周我儿子说,“爸爸你想知道咱瞅着啥了不?咱去基地看牛,懂不?”
我一耳光扇得小混蛋都快哭了。
我对他说,你别说话像是从牛逼里掉出来的。
该死的孩子看着我,就像我欠了他什么东西。
没教养的小东西就有这个问题,他们没体验过1966年巴拉克拉瓦的灭亡,但我不想谈那个。
每个人说话都好像他们只会贫民窟的语言,尤其是他。
几年前在电视上看见他,我这辈子都没那么羞愧过。
你想一个人有那么多钱,那么多金唱片,ji巴上印满了各色白种女人的口红,然后他居然那么说话?“要是咱这条命只属于咱自个儿,咱就不要它了?”
那就别要了吧,逼眼儿,等我过去拿走它。
不过哭包呢,就不一样了。
他出监狱的第一天(不是什么出狱的好日子,战争正打得如火如荼),屁股口袋塞得鼓鼓囊囊的。
他掏出那东西,上面全是红墨水,连封面都有,我问他是不是屁眼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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