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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堆进箱子,谢宴又到书案前收拾。
贺既敲了敲手上书本的封面:“这本挺有意思。”
谢宴定睛一看,异世界的黄宗羲,那必须好啊:“这是在下恩师偶然得到的,作者不详,应是孤本了。”
贺既:“不知谢大人师从何处?”
“贺大人可能知道,老师此前也入朝为官。”
谢宴语气随意,头也没抬,还在把书往箱子里摆。
“哦?”
贺既挑眉,“敢问名讳?”
“蒋著,蒋知微。”
?
就这么轻易说出来了?
贺既:“原是蒋大人,谢大人着实不一般。”
“忝列门墙而已。”
贺既上扯嘴角:“蒋大人归隐多年,谢大人作为他的学生倒是心系庙堂,这般逢人就说会不会不合适?”
谢宴走到贺既身边,用同贺既一样的姿势靠到书案边。
“老师是老师,我是我。
正儿八经拜的师,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我也不是‘逢人就说’啊,都是问了我才说的,也就你和皇帝知道吧。”
贺既追问:“问了就说?”
谢宴沉吟:“不一定,老人家还是需要平静些的晚年生活,知道的人太多也不好。”
“对皇帝,我不想欺君,多少也想沾老师光,”
谢宴坦荡完,偏头看向贺既,“对贺大人,可能就是不想说谎吧,而且我莫名有一种预感,这些应该也瞒不住你。”
下午两三点的太阳光最热烈,穿过窗棂,照在贺既脸上,将他睫毛染成琥珀色。
谢宴拿书挡在贺既额前:“在下口无遮拦,但并无恶意,大人莫要生气。”
贺既想说没生气,他甚至不知道气从何来。
虽然他费劲巴拉地查了个把月,被查的人轻飘飘就露了底,还乐呵呵咧嘴笑。
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贺既感觉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并未发怒,像是小儿斗嘴,便忍住了,不声不响拿下谢宴手里的书。
正是他方才看过的那本。
谢宴:“贺大人感兴趣就拿去看吧,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也可一并带走。”
贺既收下书,翻过此篇,并取消了请谢宴吃饭的计划。
他继续在书堆里寻觅。
最上是苏东坡诗集,看来谢宴这几天确实比较悠闲。
再下是楚辞集注和朱子的其他书。
诗集中间位置凸起,放得并不平整。
贺既拿起诗集,下面果然放了东西。
金属材质打磨光滑,非金非银,中间是一圆盘,上面镶嵌有整块琉璃,圆盘两侧是银色短带,像是戴在手上的饰品。
“原来在这里。”
谢宴搂着书本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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