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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多了许多……青紫的疤痕。
江锦攒紧了手中的玉瓶,看着这些昭示着虐待的痕迹,牙齿咬的死紧,狠不得再回到那个小巷,把那对不是人的夫妇重新揍个遍。
江锦在背后深呼吸平复好心情,到了一些灵液在手上,等液体被掌心捂的暖和了一点后,才小心的抹在成明昭背后的伤口处。
有些伤口是被钝器打出来的,皮下瘀血大片大片地泛红泛紫,而有些伤口却像是烫伤,形状有些像穿书前见过的火钳,伤口附近皮肉翻飞,形成不可磨灭的疤痕。
江锦咬咬牙,鼻子有些泛酸,他问道,“疼吗?”
成明昭抬起一只手拢住散落的黑发,修长的脖颈在温暖的烛光下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恍惚的明暗落在美人面上,站在背后的江锦看不到他平静的眼神,“不疼。”
他说的是实话。
或许在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早到他刚逃生出来却被施予过恩惠的人们协力弄晕,试图把他绑给当地某个有恶癖的地主,那个时候才是真的疼,从心到身。
好在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没有坏成现在这个地步,用地主家里的摆件反杀后,他逃了出来,只不过又被抓住,这次是卖给了那对贫贱夫妻。
冰凉的液体倒在皮肤上,但很快就被温暖的手掌涂抹开来,在疼痛下,被手掌抚摸的触感更是明显。
成明昭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低于体温的灵液,或许是因为温暖的掌心。
他微侧过身去,拢住的发丝散落。
他握着江锦还沾着灵液的手,望着那双有些湿润的双眼,真心实意地宽慰道,“阿锦,真的不疼。”
江锦看着在明明暗暗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怖的伤痕,再对上那双平静的过分的桃花眼,眼里的泪水快要坚持不住掉下来。
他抿唇,把手里的玉瓶塞到成明昭怀里,又在房内加了几张持温符,在眼泪掉落前下了塌就往外跑去。
“背上的我给你涂好了,其它地方的你自己涂吧!”
成明昭手指摩挲了两下光滑的玉瓶,看着狼狈跑出去的背影。
阿锦,是在心疼他么?
屋外的梧桐树叶被夜风撩地簌簌作响,江锦猛拍了自己的脸两下,才堪堪止住哭意。
他从小就是孤儿,虽然不像正常的小孩那样能获得爸爸妈妈的爱,但是在孤儿院,院长妈妈已经尽她的可能平等的爱着她的每一个孩子。
所以江锦并不觉得自己缺爱,他的人生里,好像“没有父母”
并不是什么大事。
既没有被大人虐待,也没有被同学霸。
他一路顺遂地成长,他在关怀和爱里平安长大。
他没有天真到认为世界所有人都是善良的,但那些恶行隔着手机屏幕、电视、报纸好像都离他很远很远,没有实感。
现在直面人的恶意,让他打心底地厌恶那对夫妻,也打心底地心疼经历这些的成明昭。
江锦回头望去,屋内烛火晃动,照出成明昭小心翼翼涂药的动作,他鼻尖一酸差点又要忍不住流眼泪。
等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江锦缓了缓神,轻咳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已经涂好药的成明昭重新把衣服穿得规规矩矩,青衫外袍上用银线绣着标志江家的凤凰图腾,白色交领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端坐在榻上,像极了世家端方、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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