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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武喉间溢出低沉的笑,目光不离夫郎。
旁边忽然窜出一个小孩儿,他把江云往怀里一带,没让那小孩撞上来。
迎面又遇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翁,顾承武停下脚步:“吃不吃,给你买?”
“小孩才吃的东西,”
他嘟囔着,随即立马抬头,灿烂的眼前竖起食指:“那买一串。”
顾承武嘴角微动,即便在路人看来,他依旧一副冰冷疏离的模样。
但江云知道,他就是在笑。
糖葫芦在手,江云喜滋滋咬一口,又喂给顾承武。
顾承武不爱吃酸,咬一颗推给江云。
脆硬的糖在嘴里,夹杂了山楂的酸,眼前是夫郎心满意足的笑。
他咬碎糖壳,忽然觉得似乎也不那么酸。
回家时,张翠兰也刚到。
把从村里带来的大包小包放下:“你徐婶子张大娘都没空,家里有田地要照看,葛夫郎这两天也回娘家了。
我就去找了树哥儿,他家田不多,我一说要招工,立马答应了。”
“我也是去了他家才知道,剩子前几日进山砍柴,无意中碰到一窝蛇。
那可是入药的好蛇,他们冒着危险逮了,拿去卖了八两银子。
这事他们谁都没说,也就告诉我。
有了钱买好药,我瞧剩子他娘也不怎么咳了,还能出来晒晒太阳。”
江云听张翠兰说村里的事,知道树哥儿家里日子好起来,他也高兴。
江云也说了今天招工的事情,还算顺利。
他做事妥帖,张翠兰只管点头,一百个放心。
第95章第95章计划请长工
铺子生意好起来,账目也越繁琐。
江云夜里时,还点着油灯,坐在小桌前打算盘。
如今家里赚的多,不缺那点油灯钱,一次就能点三盏呢。
饶是这样,江云还是觉得眼睛干涩,不舒服用手背揉了揉。
顾承武在茅房旁的澡棚子冲澡,用胰子搓了又搓。
箭场尘土飞扬,又是最炎热的夏日,无法避免出汗。
因此每天回家吃了饭,第一件事就是冲澡,不能被夫郎嫌弃了。
冲澡时顺便洗了头,水珠顺着发尾落进胸膛里,顾承武拿帕子擦干净,不需要火烘,夏天没一会儿就能吹干。
见卧房里明亮,顾承武进去,看见昏黄灯光下一脸认真盘账的夫郎,眉眼宁静专注,拨算盘珠子的手利落。
顾承武边擦头发边走过去,伸出手在江云眼前晃一晃,眉眼缱绻。
江云正盘完,一道残影晃过,他下意识抬头,鼻息间是清爽的胰子香味。
江云接过顾承武手里的帕子,站到他身后:“我给你擦,可别湿着头发睡下,这样会头疼。
不是还有一条干帕子,来回换着擦。”
他以前在村里,就见过一些老人吆喝头疼,是年轻时湿头留下的毛病。
江云不希望顾承武也生病,自己都未曾发觉,眼里尽是担忧。
他擦的仔细,顾承武怕江云累,接过帕子要自己来,被江云拍开手:“别动。”
江云轻轻呵住,眼眸里都是温柔,叫顾承武无不顺从。
“夜里就别盘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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