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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倒不是太凶恶,并未坚拒,反隐隐有诱他近身的欲擒故纵之感。
耿照打蛇随棍上,正色道:“我腹间的宝珠颇有殊异,我是真可以治伤的。”
信手往鹰枪刃上一划,再将伤口凑近嘴边舔舐,以完好如初的手背示以女郎。
“像这样。”
血骷髅似笑非笑。
“你想舔我背上的伤口,小色鬼?”
耿照被喊破心思,不觉有些尴尬。
其实他更想尝的是她的脚,毋须清洗,就在此地,就于此时,迳抓起来凑近嘴边,细品那与汗血腥咸如此契合的柔腻雪肌,到底是何等的妙物。
“只……只想替姐姐止血罢了,我……没别的意思。”
又补一句:“要不,滴血也行的。
只是我伤口愈合得挺快,怕挤不出多少血来。”
兽面丽人又噗哧一声,这次没再强行顿止端出架子,收起鹰枪,以右手胡乱松开缠腰,胸前微敞的交襟间露出深邃白皙的乳沟。
她倚着绣枕调整坐姿,似乎这样更舒坦,耿照才瞥见她刚刚压着的枕靠间全是血,肩伤委实不轻。
“过来罢,小色鬼!”
女郎咬唇轻笑道,磁酥酥的微哑喉音分外媚人。
“来帮我褪了这该死的鬼衣裳。”
……………………
渔阳三郡某地无际血涯
巫士良坐起身来,闭目垂首,在榻缘静坐半晌,动也不动,胯间的虚乏和沉重的脑袋仿佛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酒色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但巫士良什么也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
这件事,近来已不那么困扰他了,也可能是想不起来的事越来越多,迷茫终究是会习惯的。
他挪动身体,往一旁的铜盆处掬水洗面,宽阔的肩膀和高瘦的身躯像内里撑着支架的巨大傀儡,几人分持着操作起来,难免东倒西歪,他本想安静动作,却还是发出不小的声响。
背后的锦被筒中咕哝一声,是来不及扮娇使媚,纯粹是没睡够的那种,意外让他昂扬起来,久违的晨勃来得猝不及防。
巫士良抹了把脸,水是隔夜的,带着极淡极淡的腥腐,毕竟昨晚便已抹过些什么,而早该替他换盆清水的小丫鬟,现在正睡在床里,他想不起她的名字和长相,一如他在水盆里看不见自己的脸。
滑腻的小手从背后摸进胯间,带着被窝里探出的烘暖。
“道爷……”
少女同样温热的柔嫩面颊贴着他的大腿窸窣游至,湿暖的小嘴噙住肉棒,吮得咂咂有声,长发甩至榻下,仿佛树妖的气根,令他禁不住生出被一条美艳的裸蛇缠住的错觉。
“干我……”
那酥腻的熟练娇嗓差点让他软了屌。
离开厢房时,那丫鬟瘫软地趴在榻上,连抽搐都是间或的,时晕时醒。
原本巧致的穴儿和肛菊成了两枚铜钱大小的鲜红肉洞,将会阴挤成一片薄膜,很难区分是撑大或撑裂了,是红肿抑或披创,两洞交融着淌下锦榻的多股白浆里掺着血丝,膣里肠中肯定是狼藉一片。
血骷髅宠爱的婢女全都是这般重口,对巨阳无比饥渴,非要他凶狠残暴、恣意蹂躏不能过瘾,起初巫士良觉得这里简直是天堂,此际却觉无比腻味,倒尽胃口。
就连外表清纯、就比女童稍长成些的小丫鬟,也是这副德性,昨晚的过程虽想不起来,约莫也不会太愉快,今晨还不肯放过他,提醒他似的又痛干了几回。
要不是那丫头根基体力都不如他,这会儿恐怕还没完。
巫士良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想不起从前是什么样的,但这种身边被娇美的女子环绕,人人在背后交头接耳、不时拿妖娆暧昧的眼波勾缠,他当是香饽饽般的日子,原来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夜不能寐。
他觉得自己像头老虎,昂首阔步,旁若无人,忽然发现置身于妖怪的国度,虎豹豺狼不过是食物而已,狞猛无用,就看妖怪们几时要挣开画皮,露出本相进食罢了。
巫士良瞥了一眼重新长出的左手——有段时间他根本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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