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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孤飞道:“反出郑国……反出郑国?你家这颠倒黑白的功夫,还真是从没退过呀。”
说着,双目移了去瞧经纶剑,道:“怎么想起拿经纶剑来了。”
车玉尘道:“干你何事?”
廉孤飞道:“这剑是我的,你说呢?”
车玉尘道:“胡说,这剑分明是我曾祖父命人铸的!”
廉孤飞似笑非笑,道:“你曾祖父又如何,这还是我岳父亲手铸的呢。”
车怀素道:“此物论归处,不该是阁下。”
廉孤飞道:“我为它家破人亡,它又是我岳父所造,如何说它的归处不是我。”
微微一顿,又道:“车怀素,长公主,可要多谢你,自个儿送上门来!”
车怀素微微一凛,一双寒眸紧凝了廉孤飞。
廉孤飞道:“我还以为此生再不能报这仇了呢。”
廉群玉知那郑国皇族是自家大仇人,此刻见祖父是真心动了怒,怕他大悲大喜之下心神不稳反遭暗算,便纵奔到祖父身旁,道:“爷爷!”
廉孤飞一把攥住他手,道:“玉儿,你瞧真切了,这便是你害得你祖母和曾祖母、曾外祖父丧命的人,瞧真切了!”
其实,当日下令斩杀廉孤飞一家的是郑孝帝,非她车怀素,可廉孤飞追凶久了,只觉郑孝帝之后便是自己仇敌,此刻便不住同廉群玉嘱咐。
廉群玉连连应着,廉孤飞猛地转身,一手移着指向月台上诸人,道:“玉儿,他们,这些,也是你的仇人,也是,今儿咱们爷俩,可一个都不能把他们放跑了!”
师同道:“姓廉的,别胡说,我们何时成了你的仇人!”
来不眠道:“怎么不是,他杀了咱们的弟子,是咱们的仇人,是他先成了咱们的仇人!”
清源派弟子便有的道:“是!
是他招惹咱们在先,是他成了咱们的仇人!”
廉孤飞双目泛红,非泣非泪之眼红,却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眼中时时射出要嗜血的欲来。
常泽与冯嵘道:“当心。”
冯嵘道:“你也一样。”
那施清浩与金元极才到,尚不知各事的详情,是以二人对廉孤飞无甚喜恶怨憎之情,只觉这人怪异。
施清浩又急着为弟子报仇,见车怀素也是廉孤飞仇人,还等着他与车怀素说完了话再诛仇敌,但到此刻,见廉孤飞状若痴狂,也不愿再多等,便提剑向车怀素攻去。
廉孤飞瞥见,当即转身,两手避了剑锋,合贴住剑身,将施清浩那长剑一夹,运劲一阻,“铮”
地一声,施清浩便再进不得半分。
他摧加劲力,那剑微微弯曲,跟着便“嗡嗡”
响起来,只被廉孤飞牢牢钳住,进退不得。
施清浩在武林中声名不小,众人于他武功更是多有称扬。
但此刻竟被廉孤飞一双肉掌便遏住兵刃攻势,众人也是目瞪神呆,心底又增惊惧。
施清浩在人前失了颜面,便即有了争胜之心,口上道:“老人家,我要杀我的仇人,你这是做甚?”
廉孤飞道:“哼,姓车的是我的仇人,我来收拾,谁准你来捣乱!”
施清浩心中微愠,道:“她也是我的仇人,你若也与她有仇,咱们一同报仇便是,你何必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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