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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纪鸿洲笑唤了声,长腿阔步穿过庭院窜上台阶,伸手将人扶住:“别站门口儿,出来干什么。”
老太太紧紧攥着他手,“还不是等你?真是,早两个钟前就有人说你回来,磨蹭到现在才来见我,不知道我惦记你啊?”
纪鸿洲清笑两声,扶她进屋。
“知道,得先收拾齐整了再来,不然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你不嫌弃?”
老太太笑哼,“你是我生的,臭了我也不能嫌弃!
谁敢嫌弃你?”
“这你得问筝筝了。”
男人低笑声散漫。
母慈子孝的两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笑着,直到纪鸿洲扶了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一愣,“筝筝?谁啊?”
刚跨进门栏的秦音,也因为他这声‘筝筝’而定在门边。
纪鸿洲朝她看过来,老太太和身边的年轻女郎也跟着看过来,几人大眼瞪小眼,全都静下来。
筝筝?秦音??老太太,“……”
年轻女郎,“”
堂屋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秦音回过神,清泠水眸眨了下,敛睫掩去眼底一掠而过的情绪,微颔首唤了声。
“母亲。”
老太太表情古怪,鼻腔里很敷衍地嗯了声。
纪鸿洲听出来,扫了眼拉下脸来的老太太,自顾招呼秦音:“别站着了,过来坐。”
秦音依言朝他走过去。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走过来的样子腰臀轻曳,体态说不出的美丽。
纪鸿洲不自觉多看了两眼,视线盯了盯那把不盈一握的软腰,指腹轻捻了下。
直到秦音走到近前,坐在他身边围椅上,莫名飘忽的神绪,才被老太太一声惊慌打断。
“老大,你受伤了?!
怎么伤的?伤势严不严重啊?!”
纪鸿洲抽回视线,闻言抬手掩了下衣领,衣领子里那截缠着的绷带依然没能掩住。
面对老太太一脸惊骇担忧,他轻描淡写的安慰了句。
“没事儿,小擦伤。”
说着坐姿随意歪在围椅扶手上,肩头朝秦音斜过去,“要是严重,儿子藏起来,不能让您知道。”
“你这混球!
伤在胸脯上还敢说不严重?缠这么些绷带,你就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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