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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顿感索然无味,情绪淡淡地将信叠好塞回了信封。
傍晚时分,最后一缕霞光即将要被夜幕吞噬前,纪鸿洲的车停在了医馆门外。
他依言来接秦音。
一迈入门栏,不苟言笑的男人长身玉立,一袭笔挺板肃的军装革靴,气势无形中震慑地关老大夫不敢大喘气。
纪鸿洲淡淡扫他一眼,“我夫人呢?”
“夫夫人”
关老大夫嘴皮子磕磕巴巴,下意识就跟着他称呼‘夫人’。
正此时,隔间垂帘一掀,秦音自内走出来。
她跟人高马大立在堂中的人对视了眼,浅浅一笑,侧身示意。
“我有一箱东西,有点重。”
纪鸿洲意会,长腿迈开走过去,擦着她肩低头进了隔间。
秦音一手掀着垂帘,指了指方桌上那只木匣子。
纪鸿洲过去亲手端起来,沉甸甸的重量始料未及,压的他手腕一坠,不得不又用了两成力。
他端着木匣子掂了掂,挑眉斜睨秦音。
“黄鱼?”
秦音樱唇浅弯,“走吧,回去说。”
纪鸿洲没再多问,端着木匣子低头走出隔间,又回身扬手,替她挑高垂帘,等她走出来才松了手。
“关大夫,芍药和展翔直接回公馆,你走时关门就好。”
秦音临走交代了一句。
“诶!
好的!
我知道,东家放心。”
关老大夫挑着药秤,抻脖子连连点头。
秦音和纪鸿洲一前一后走出医馆,先后坐上车。
车门关上,章谨驱车驶离街巷。
‘笃笃’纪鸿洲屈指敲了敲腿边木匣子,耐不住追问。
“听说你哥每个月给你送东西,这都直接送金子了,干什么?怕我亏待了你?”
秦音淡淡失笑,“大帅想多了,我嫁妆丰厚,如何也造不完,没人能亏待我。”
顿了下,她垂目淡睨那只木匣子,“他只是自觉有愧,算是一种弥补吧。”
“自觉有愧?”
纪鸿洲眉峰斜挑,思量着这句话,莫名心头不太痛快。
“爷以为你们兄妹情深,他才这么不放心你,何着成了他‘自觉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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