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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达理眯着眼睛,阴狠地盯着陈玉华。
要说搞强取豪夺和耍阴谋诡计,他很擅长,可对这种鼓对鼓、锣对锣的拼刺刀模式,他是真的没有经验。
陈玉华看崔达理对自己放眼刀,叹了口气说:“崔三爷,我这是好心在帮你们崔氏,你还不明白吗?”
崔达理一听陈玉华这样侮辱人智商的话,胸口的一股火是真的没处发。
那般嘲讽崔氏,那般打崔氏和他的脸,这个陈氏族人竟还敢说是好心帮崔氏!
真把阳江府崔氏和他崔三爷当傻子了吗?陈玉华没有理会崔达理即将爆发的情绪,也没有感应有强烈的杀机已经锁定了他,自顾自地说:“我听说你们阳江府崔氏这样的大氏族都会培养死士……”
“闭嘴!”
突然一声大喝从崔达理嘴里迸发出来,打断了陈玉华的喋喋不休,也让他有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错感。
崔达理简直胸口要气炸了。
这个陈氏年轻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嘲讽崔氏和他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崔氏养死士。
崔氏是暗中养死士,但那是能说的吗?这人是真不怕死,还是缺心眼?“你若再胆敢污蔑我阳江府崔氏,今天必叫你碎尸万段!”
崔达理怒喝。
陈玉华点点头,心说:“不让说就不说,反正说了也白说,这崔老三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又不是谋反。
不过你崔家不就派了死士来杀我吗?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做给谁看?不过我拿来吓唬这个小孩试试那死士是不是崔氏养的。”
陈玉华撇撇嘴,又继续说:“行吧,你们崔氏没有死士。
可是你们的崔恩希祖孙三人可都是被别人家的死士给一锅端了的。
可见人家得多恨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还有后代延续香火?”
陈玉华指着崔晓破对崔达理说:“你用一个小孩来当遮羞布,可想过那要让崔恩希断子绝孙的人会让这小孩活着吗?说不定你前脚刚走,人家的死士又来了。”
他一戳自己的咽喉,“给这小孩也来这么一下该怎么办?你崔氏有多少小孩可以过来送死?”
崔晓破没想到来当继子本就亏死了,竟还会被杀,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崔达理,叫道:“三叔,你怎敢害我?你莫不是想要争夺崔氏家主之位,先从害我开始?”
崔达理听陈玉华这么说,才想起来那个死士的来源还没调查清楚,小破孩送过来确实有被杀的可能。
心里刚这么想,就又听到小破孩的控诉,崔达理有些懵了:“这小破孩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争夺家主了?怕是你这小破孩才想的吧?”
陈玉华也被崔晓破的话给雷到了。
看来这大氏族内部的宅斗剧和宫廷夺嫡剧没什么两样,真是教育从孩子抓起!
“我说让你们崔氏放过我们陈氏,是为了你们崔氏好,现在信了吗?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了啊!”
陈玉华继续往崔达理心口捅刀子。
崔达理刚要开口让人打陈玉华一顿出气,却看到崔晓破突然起身跪在自己面前哭道:“求三叔带我回去!
我不要死在这里啊!
我要回家见我娘!
我要回家见我娘啊!”
崔晓破由于未能获得崔达理的解释,心中极度痛苦与恐惧,再加上从京城至阳水村这一路所积攒的对家中和母亲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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