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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的是,那人一把手杖夺了出去,身在半空,一个翻身间,蓝光一闪,已然还剑入鞘,身子已落了地,面对着那中年人,单膝跪下,双手捧着手杖,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奉给那中年人。
白奇伟也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人就是在大汽车之旁,打开了车门,恭候那中年人上车的那个人。
从他的行动来看,这个身材瘦小如猴的人,分明是那中年人的仆从小厮之流,可是身手竟然矮矫捷到了这等地步。
那中年人在这时,却不伸手接杖,只是抬头,向白奇伟望来。
白奇伟在那时,虽然不致魂飞魄散,但是却已知道,万万不能再停留,连停多半秒钟都不能。
他本来就是u准备向左边撤走的,所以就势,身子斜刺里窜出去,一下子就处身在十公尺之外,这才全转过身去,虽然狼狈之至,但总算全身而退。
离开了之后,白奇伟想起刚才的情形,兀自心有余悸,他找到了白素,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白素看到他神情仍然十分惊悸,想要取笑他几句,但又怕他老羞成怒,所以只是抿着嘴笑。
白奇伟叹了一声:“惭愧,那飞身而起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竟然没有看清,更不知道那中年人是什么来历,真气人。”
白素有了一个提议:“问爹去。”
白奇伟正有此意,白老大见识广,可以有答案,不过他叮嘱了一句:“千万别把我夺剑不成,落荒而逃的事说出来”
白素扬起手来,和白奇伟击了一掌,算是应允。
两人一起去见白老大,却正有两个人在向白老大报告一事,这两个江湖人物,神色凝重,一个道:“紫金藤的鞘、缅钢的剑,真有这样的宝物。”
白素兄妹一听,互望一眼,立时不出声。
白老大的反应,却十分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有什么希罕。”
白素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越是心里想要什么,表面上就越是装成若无其事,这时,她心中也一动,心想若是能把这宝物弄了来,博父亲一粲,也大是佳事。
另一个江湖人物道:“在大酒店门口,有人见到有人出手抢剑,可是失败了,剑主人的一个不知是什么人,身手奇佳”
白奇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在江湖上,事情竟传得如此之快,他只好祈求没有人看清楚他的面目,不然,可丢人之至了。
白老大仍是淡然:“哦。
能有这种宝物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人物,那出手夺剑的是什么人,也未免太不量力了,全身而退了吗?”
那江湖人物道:“看到的人隔得远,没看清是什么人,倒是一击不中,就飘然远扬了。”
白老大“哦”
地一声,到这时,才向白素兄妹望来,白奇伟心虚,有点不自在。
白老大道:“江湖上能人异士极多,绝不能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就任意胡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素应着,走近去,问道:“爹,真有那样的宝物?两样那么难得的东西,竟会凑在一起。”
白老大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白奇伟这时,也定过神来,他问:“爹,你以前曾告诉过我,有这样的缅剑,可就是那一柄?”
白老大懒洋洋地道:“我告诉过你们不知多少事,哪里记得那么多。”
白素兄妹两人,都看出父亲不是很想提这些事,所以不再问下去,倒是那两个江湖人物在问:“那剑主人,是何等样人?”
白老大不耐烦地一挥手,声音也不怎样客气:“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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