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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蹊转身把贝贝搂在了怀里,动作略显生涩,声音哽咽,行,要走也带你走。
贝贝终于破涕而笑,双手抱着桃小蹊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使劲蹭了蹭,快乐无比。
桃小蹊的母爱在这一刻被唤醒。
贝贝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娘的不对劲,比如她不自称娘,比如她抱着她的时候有些别扭,但是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她曾经深陷失去娘的恐惧里,如今娘回来了就好,她欢喜无比,根本来不及细想这里面的不对劲。
她能感受到这个人对她是友善的,是安全的,那么她便无条件地相信她。
瓮中捉鳖
这边柴房里上演着母女重逢,那边孙婆子扯着嗓子喊桃小蹊贝贝他娘贝贝他娘,就好像女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没了名一样,桃小蹊十分反感。
娘,啥事?可她这次进入角色快,就问道。
喏,今天衣服还没洗呢,你拿去洗了,顺道把尿桶涮了。
孙婆子轻车熟路使唤道。
尿桶?桃小蹊怕是自己听错了。
对,就在屋角,你又不是没刷过。
孙婆子狐疑道。
往常洗衣做饭倒尿浇粪这些事可都是儿媳桃小蹊做的,既然她回来了,自然还得是她做,这冰天雪地的,河水结着冰碴子,她不过洗了这几天手已经冻得不行了。
桃小蹊心里骂着你个死老太婆,嘴上却好的好的应着,拿着脏衣服出来的时候,顺道就去了婆婆那屋。
还有事?孙婆子手里拿着针线,半天穿不进去针。
桃小蹊一把就拿了过来,三两下就给穿好递了回去,有那么一两秒,孙婆子恍惚觉得眼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儿媳,她的儿媳做事没这么利落。
娘,我想和您商量一个事。
桃小蹊就说道。
啥事?孙婆子打量了下桃小蹊,很是好奇她怎么会找她商量事,往常可从来没有过,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过她来做主呢?
但是听听无妨。
您看我刚刚犯下这样的一个错给老孙家蒙羞了,我这估计也是没儿子的命了,但是我没这个命不打紧,旺财是孙家一脉单传,可不能让孙家绝后不是,说到这里的桃小蹊故意停下来看了眼婆婆。
你继续说,不能绝后然后呢?孙婆子听上头了,这些话对她症。
所以,我就想咱能不能这样,桃小蹊又看了眼婆婆。
你倒是说啊,咋样?别大喘气的急死人。
桃小蹊拉过来一条凳子,干脆坐了下来说,我想既然旺财和幼花有意,那要不就让幼花给咱孙家承个后?我一定当作亲生的儿子养,不,比对我亲闺女还要亲。
你说真的?孙婆子看了眼儿媳,喜出望外。
我对天发誓,我桃小蹊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独孤终老。
桃小蹊举着四指发了誓。
等她发完誓了,孙婆子才佯装拦了拦,你看你还发啥誓,娘还能不相信你嘛,我是想怎么让幼花愿意给咱老孙家承后呢?孙婆子动心了,犹豫了,上钩了。
桃小蹊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孙婆子听。
俩人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喜笑颜开。
真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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